第5章 无法治愈（1/2）

慕白站在寒玉床前，双手不自觉地颤抖。

回天再造丹的药力正在母亲体内流转，白语苍白的脸颊渐渐浮现血色，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

娘...慕白轻声呼唤，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

丹辰子与白藏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到门外，将空间留给这对久别重逢的母子。

白语缓缓睁开眼睛，那双与慕白如出一辙的眸子先是茫然了一瞬，随即瞳孔微缩，聚焦在慕白脸上。

她的嘴唇轻轻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娘，是我，小白。慕白跪在床前，小心翼翼地握住母亲冰凉的手，您别急，慢慢来。丹辰子大师说您需要时间恢复。

白语的目光在慕白脸上细细描摹，从眉峰到下颌，似乎看出了此时的慕白有伤在身。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在寒玉床上凝结成一颗冰晶。

小...白...沙哑的声音从她喉间挤出，轻得如同叹息。

慕白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他俯身将额头贴在母亲手背上，肩膀微微耸动。

堕魔谷的生死拼搏，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慰藉。

白语艰难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慕白的发顶。

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耗尽了她全部力气，手臂又无力地垂下。

别动，娘。慕白连忙扶住她的手，您昏迷太久了，需要慢慢恢复。

他小心地将母亲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中，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

这是丹辰子特意准备的灵液，能够帮助刚苏醒的人恢复元气。

喝一点，慢些。

白语就着慕白的手小口啜饮，灵液入喉，她干裂的唇瓣渐渐舒展。

几口之后，她轻轻摇头示意够了，目光却一直没离开慕白的脸。

长大了...她声音微弱，却带着掩不住的欣慰，像你父亲...咳咳！

娘，您先休息。有什么话等您好些再说。慕白柔声道。

白语点了点头，再度沉沉地睡去。

慕白小心地替母亲掖好被角，这才起身打开房门。

门外，白藏和丹辰子正等候着。

见他出来，丹辰子捋了捋胡须，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好多了？”

慕白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回天造化丹果然神奇，我母亲那么重的伤，竟然真的恢复如初了。”

丹辰子瞪大眼睛，胡子一翘：“那你以为呢？这回天造化丹，老夫都要耗费七天七夜才能炼成，你以为是什么烂大街的丹药？”他指了指窗外尚未散尽的霞光，“刚才丹成之时，天地异象你也看到了吧？”

慕白郑重抱拳：“大恩不言谢，日后大师若有差遣，慕白绝不推辞。”

丹辰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行了，客套话少说，你也赶紧找个静室，服下丹药疗伤吧。”

慕白应了一声，向白藏微微颔首，随即在丹阁四楼寻了一间静室，盘膝而坐。

他取出那枚晶莹如玉的回天造化丹，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