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选拔技术官员(1/2)

寒川新纪元的宏图已然绘就,科技之光普照万物的愿景激荡人心。然而,林牧之与核心重臣们深知,再宏伟的蓝图,若没有一支精通业务、忠于职守、且具备现代管理思维的技术官僚队伍去执行、去推动,终将流于空谈。以往,寒川的技术事务多依赖于禽滑略、华棠等顶尖专家的个人威望与奉献,或由武将、文吏临时兼管,存在着权责不清、专业不精、晋升无门的积弊。随着科技树日益枝繁叶茂,涉及军工、工造、医药、农事、矿务、水利等领域的政务愈发庞杂,对管理者的专业素养要求越来越高。建立一套系统化、制度化选拔和任用技术人才的机制,已成为关乎新纪元战略能否落地的迫切需求。

这一矛盾,在一次关于新建“寒川二号”大型炼钢工坊的朝议中尖锐地爆发出来。工造总局提报的规划方案,在审议环节遭到了户部司钱粮官员的质疑,认为预算过高;而军械司则从需求角度要求加快进度。双方争执不下,主持议事的王玄策发现,与会官员大多不懂冶炼工艺,只能就钱粮数字和工期长短进行低效争论,难以从技术可行性和综合效益角度做出科学决断。最终,方案被搁置,项目延期。禽滑略得知后,愤而向林牧之进言:“主公!外行管内行,事倍功半! 如今百工兴盛,若仍以旧法选官,以旧思维理政,恐误大事!”

几乎同时,苏婉清也呈上奏报:各地新兴的矿场、工坊、药局,管理官员素质参差不齐。有的由退役老兵担任,虽忠诚可靠,却不懂经营,导致效率低下;有的由地方文吏兼任,往往重文书而轻实务,甚至出现外行指挥内行的瞎指挥现象,引发工匠不满,事故频发。技术人才在官僚体系中地位低下,晋升困难,导致许多有才华的工匠宁愿埋头技术,也不愿涉足管理,形成了人才浪费与管理缺位的恶性循环。

林牧之闻奏,深以为然。他回想起格物园中那些充满探索精神的年轻学子,以及工坊里那些技艺精湛又善于思考的工匠,这些人中,蕴藏着治理新事业的巨大潜力。然而,传统的科举取士,只考经义文章,选拔出的官员或许熟读诗书,却对格物、算学、工程一窍不通,根本无法适应科技兴邦的新形势。

“国之兴衰,在于得人。 然,时移世易,所需之‘人’亦当不同!”林牧之在召见核心重臣时,斩钉截铁地说道,“昔日科举,选的是治国安邦的文人;今日寒川,更需要通晓百工、善于管理的技术干才!若不改弦更张,何以支撑新纪元之伟业?”

一场旨在改革选官制度,开辟技术人才晋升通道的重大变革,在林牧之的强力推动下,迅速提上日程。经过与王玄策、禽滑略、华棠等人的反复商讨,并力排部分保守文官的异议,一项名为“工科举”的新制应运而生。其核心是:设立独立于传统文科举的专门考试体系,面向社会公开选拔精通工造、格物、医药、农矿等实务技术的优秀人才,授予相应官职,充实到各技术管理岗位。

然而,新制的创立,远非一纸诏令那么简单。其间的争论、探索与磨合,异常激烈。

首要难题,在于“考什么”与“如何考”。 以禽滑略为首的工造派主张,应以解决实际技术难题为主,例如现场设计一个零件、分析一个故障、计算一个工程数据。而王玄策等行政官员则认为,官员还需具备管理能力、文书功底和对政策的理解,需考察策论、法令。华棠则提出,医者药师,重在仁心仁术和临床判断,非纸上谈兵可测。

经过激烈辩论,林牧之最终裁定:工科举不能简单照搬文武科举,也不能沦为纯粹的手艺考核,必须兼顾技术深度、实践能力与综合素养。确定采取“三场试”的复合模式:

初场:格物实务。考核具体领域的技术知识,如工科考力学、材料、制图;医科考药理、病理、诊断;农科考土壤、育种、水利等。题型包括问答、计算、图解。

中场:策论应对。针对当前技术管理中的实际问题,提出解决方案,考察分析、规划和文字表达能力。例如,“论新辟矿区如何统筹开采与环保”、“如何推广新农具于偏远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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