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暗金轴芯（2/2）

他需要答案。而答案，显然不在这个已被他“并购”的层面。

他的目光从暗金轴芯上移开，再次投向庭园之外那无垠的、充满混乱与敌意的废墟。不，不仅仅是废墟。他的感知沿着新生的庭园法则向上蔓延，能模糊地感觉到，在那铅灰色的、被能量洪流覆盖的天幕之上，似乎还存在着……更高的层面。

那些“顶层”的存在。“他们看着一切”。

数据吞噬者临死前的呓语再次浮现——“顶层的花园”、“枯萎的喷泉”。

还有“光尘”、“圣所”这些名字。

是时候了。

去“上面”看看。

去那些“花园”里，“征收”一点答案回来。

他缓缓从王座上站起身。“征收者”权杖感受到他的意志，发出低沉的嗡鸣，杖身的螺旋纹路与整个庭园的能量循环同步亮起。

“钉子。”他开口，声音不再仅仅是对一个仆从的命令，而是带着法则般的意志，直接响彻在庭园的每一个角落。

钉子猛地一激灵，从对力量的迷醉与恐惧中惊醒，下意识地跪伏在地：“主……主人……”

“庭园，交给你看守。”

钉子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大的恐惧：“我……我不行……我……”他只是一个最微弱的节点，如何能掌控这庞大的、冰冷的造物？

“规则已定。”林渊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灰税官与孽债犬牙会执行既定指令。维持运转，扩张税基。若有外敌……”

他顿了顿，指尖一缕灰色的电弧跳跃，轻轻点向钉子的眉心。

“……可临时调用‘轴芯’之力，一次。”

一股远比之前灌输更精纯、更庞大的灰色能量涌入钉子体内，并非改造，而是如同植入了一个临时的权限密钥，与那暗金轴芯产生了短暂的联系。钉子身体剧烈颤抖，感觉自身仿佛瞬间膨胀了无数倍，又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力量撑爆！

“……是！”他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服从的嘶吼，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

林渊不再看他。

他抬起头，目光锁定了天幕中能量流动的某个特定“节点”——那里是庭园能量与更高层面残留的、稀薄能量通道的微弱接口。这是庭园扩张后，自发连接上的“遗留线路”。

他举起“征收者”权杖，杖首幽蓝核心光芒大盛！

并非攻击，而是将所有意志灌注其中，混合着庭园的法则力量，以及那暗金轴芯提供的磅礴能量，化为一道凝练到极致的灰色光柱，狠狠刺向那个节点！

“以渊债之庭之名！”

“以万债之力为梯！”

“申请——升维！”

轰！！！

灰色光柱狠狠撞在天幕节点上！

整个庭园剧烈一震！所有能量纹路瞬间亮到极致！暗金轴芯疯狂旋转，输出着能量！

那铅灰色的天幕被强行撕开了一个极小的、不断扭曲旋转的孔洞！孔洞之后，不是星空，不是虚空，而是一片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流淌着扭曲光彩和破碎法则的混乱通道！强烈的排斥力和时空乱流从孔洞中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