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查找赏金者（2/2）

“带路。”他扛起“征收者”，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去‘蜂巢’。”

……

蜂巢并非一个巢穴，而是一片巨大的、由无数废弃地铁隧道、防空洞、下水道和私自挖掘的坑洞组成的、错综复杂的底层聚集区。这里是信息的黑市，罪恶的温床，无数见不得光的交易在此发生。空气污浊不堪，混合着汗臭、劣质酒精、毒品和绝望的味道。

根据口供，“蝮蛇”吉姆的老巢在蜂巢地下三层一个相对“豪华”的区域——一个由废弃列车车厢改造而成的、拥有独立发电机和空气过滤系统的巢穴。

越往下走，环境越发恶劣。灯光昏暗摇曳，人影幢幢，不怀好意的目光如同暗处的毒蛇，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但无论是林渊身上那冰冷的杀气，还是他手中那根造型怪异、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权杖，都让这些阴影中的鬣鼠们下意识地缩回了脑袋。

找到那节标注着扭曲蛇形标记的车厢时，门口守着两个眼神凶悍、装备精良的保镖。看到林渊和钉子，他们立刻警惕地抬起了手中的冲锋枪。

“滚开！吉姆先生不见客！”

林渊甚至没有停下脚步。

“征收者”微微抬起。

灰白旋涡一闪而逝。

两个保镖身体一僵，眼神瞬间空洞，无声无息地瘫软下去，皮肤失去光泽。

林渊一脚踹开车厢门。

车厢内比外面奢华得多，铺着肮脏的地毯，点着诡异的熏香，一个瘦小精明、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正坐在一张堆满了各种电子设备和文件的光滑金属桌后，似乎在核对账目。他被破门声惊动，猛地抬头，看到门口倒下的保镖和走进来的林渊，脸色骤变，一只手立刻摸向桌下的警报按钮！

但他快，林渊更快！

“征收者”隔空一点！

嗡！

桌面上所有的电子设备屏幕瞬间爆裂，火花乱窜！整个车厢的灯光猛地暗了下去，只有应急红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吉姆的手僵在半空，额头瞬间布满冷汗。他看清了那根权杖，感受到了那令人灵魂颤栗的吸力。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背后……”他试图保持镇定，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发颤。

林渊走到桌前，权杖顶端那幽蓝的光芒映照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赏金。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绝对的冰冷，“谁给的。”

吉姆喉咙滚动了一下，眼珠乱转，还想狡辩：“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林渊的权杖轻轻碰触到了他放在桌上的左手。

下一秒，吉姆的左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枯、灰败、如同风干了千年的树枝！所有的水分、活力乃至痛觉都被瞬间剥夺！

可怕的寂静痛苦，远比惨叫更令人恐惧！

吉姆看着自己彻底废掉的左手，眼球因极致恐惧而几乎瞪出眼眶，所有的侥幸心理瞬间崩溃！

“我说！我说！！”他尖叫起来，声音劈裂，“是……是一个信使！能量信使！它直接出现在我这里！留下了镜片和定金！能量纯度极高！它……它没说是谁！只说……要找一个背负着‘沉重债务’、能量反应特殊的人！找到线索或者人，就用镜片反馈，它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