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一笔进账（2/2）

碎片上的红光依旧微弱闪烁，无法精准锁定。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五指用力一握！

咔嚓！

那坚硬的暗金碎片，竟被他硬生生捏得龟裂，然后化为一撮齑粉，从指缝间流下。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眼，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集市上那些噤若寒蝉的人们。

没有一句威胁。

但所有接触到他目光的人，都如同被冰水浇头，下意识地低下头，连连后退，让开了一条更宽的道路。

林渊收回目光，对还在发抖的钉子淡淡说了一句。

“走。”

转身，向着集市另一个出口走去。

钉子如梦初醒，慌忙抓起地上的东西，跌跌撞撞地跟上。

集市依旧死寂，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出口的阴影中，才猛地爆发出巨大的、混杂着恐惧、后怕和兴奋的议论声。

今天之后，“集市”里恐怕要多出一个关于“瞬间灭杀三鬣狗的可怕哑巴”的传闻了。

而此刻，林渊握着那截微微发烫的黑色金属，感知着其中那奇特的“隔绝”特质，眼底深处，那冰冷的火焰再次开始燃烧。

第一笔像样的“进账”。

虽然微薄，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他需要更多这样的“东西”。

也需要……尽快“兑现”那镜子碎片背后代表的“赏金”了。

不是被兑现。

出口的阴影吞没了身后的喧嚣与恐惧，集市的嘈杂如同被掐断了信号的广播，骤然消失，只剩下废墟间永恒的风声和两人粗重的呼吸——钉子的是因为惊吓未定，林渊的则是牵动了旧伤。

冰冷干燥的空气吸入肺腑，带着辐射尘的颗粒感。林渊停下脚步，靠在一面布满弹孔的断墙上，微微喘息。刚才瞬间爆发的搏杀看似轻松，实则耗尽了他这具残躯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气力，内腑如同火烧般疼痛。

钉子跟上来，手里紧紧攥着那几块能量电池和压缩口粮，像是抓着救命稻草，又像是捧着烫手山芋。他看着林渊，眼神里的敬畏几乎要满溢出来，还掺杂着一丝后怕。

“你……你杀了鬣狗……‘毒牙帮’不会放过我们的……”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林渊没理会他的恐惧，只是伸出了手。

钉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慌忙将那块黑色金属递还给他。

金属入手，那微弱的隔绝感再次传来，让他灵魂深处狰狞的锁链都似乎安静了一丝。他将金属紧紧攥在手心，感受着那奇特的质感，如同沙漠中的旅人握住了一块冰。

“还有……这个。”钉子又将那几块标准能量电池和小包压缩口粮递过来。

林渊目光在那能量电池上停留了一瞬。这种标准化能源，在底层废墟很少见，通常是“上面”那些还有一定秩序和技术的势力流通的硬通货。看来“鬣狗”们确实混得不错。

他没有全拿，只取走了两块能量电池和那小包口粮，将剩下的推回给钉子。

“你的。”他沙哑道。

钉子愣住了，看着手里那依旧价值不菲的电池和口粮，有些不知所措。在末世，力量即是一切，林渊完全有能力拿走所有战利品，甚至包括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