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辩论（2/2）

“看见了吗？”林渊盯着那星光女子，“在我的规则里，痛苦亦可化为力量，污秽也能重归秩序。关键在于，力量为谁所用！”

第三轮：霸下的回响

问询的意志再次变化，化作一个笼罩在雷霆中的巨人，声音轰鸣：“那条龙！它为你而战，如今何在？！你的规则，连盟友都无法庇护吗？！”

提及霸下，林渊的规则聚合体出现了细微的波动。他能感觉到，与霸下那平等契约的联系，依旧如同游丝般存在，却微弱得几乎感知不到方向。

“霸下……”林渊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沉重，“它信我，为我出手，此情我记着。它若陨落，我必让冥河血海干涸陪葬！它若尚存，纵使踏遍诸天万界，我也要寻它回来！”

他的规则之光中，闪过一丝决绝的龙形虚影，那是他与霸下契约的烙印。“我的规则，有债必偿，有恩必报！无论是谁！”

第四轮：最终的警告

三轮质询过后，那冰冷的意志似乎得到了足够的信息。所有的虚影消散，重新化为纯粹的、浩瀚的意念：

“林渊。你的规则，充满‘变量’与‘不可控’。过于理想，亦过于危险。”

林渊昂首（规则层面的姿态）：“但这世间，需要一些‘变量’，也需要一点‘理想’。总好过万年不变的死水，和冰冷无情的‘效率’！”

……那意志沉默了，仿佛在权衡。良久，才再次传来信息：

“基于汝展现之‘潜在价值’及‘制衡作用’，仲裁庭授予‘观察性临时许可’。限忘川流域，受我等监视。若越界，或引发不可控风险，抹杀。”

意念如潮水般退去。

裂隙中恢复了死寂。

钉子脱力地瘫倒在地，大口喘息，但眼中的光芒亮了几分。末幽的灵识之火也重新稳定下来，带着一丝后怕与欣喜。

林渊的规则聚合体悬浮着，感受着那“临时许可”带来的、微妙的规则变化——仿佛身上无形的枷锁，稍微松动了一丝。

“我们……算是过关了？”末幽轻声问。

“只是拿到了一张‘准考证’。”林渊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真正的‘考试’，现在才开始。看门人……还有阴司那位秦广王，恐怕不会就这么看着。”

他的“目光”投向裂隙之外，那浑浊的忘川河水。

“钉子，好好养伤。末幽，我们需要加快‘种子’的播撒了。”

“接下来，该让这片死水，泛起属于我们的浪花了。”

冰冷的忘川河水在裂隙外无声流淌，裹挟着无数沉沦魂灵的絮语。裂隙内，林渊的规则聚合体静静悬浮，那枚“新契”核心符文缓缓旋转，消化着刚刚获得的“临时许可”所带来的规则信息流。

“观察性临时许可……”末幽的灵识之火摇曳着，传递出复杂的情绪，“听起来像是套上了更精致的枷锁。”

“是枷锁，也是凭证。”林渊的意念平静无波，“它意味着我们从一个需要被清除的‘病毒’，变成了一个可以被‘研究’甚至‘有限利用’的样本。关键在于，我们如何利用这份‘样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