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积蓄力量（2/2）

“传令！”秦广王的声音冰冷彻骨，回荡在残存的阴司鬼吏耳边，“全面封锁忘川！没有本王手谕，任何存在不得靠近！彻查半步多混乱源头，缉拿所有可疑分子！轮回殿受损情况，立刻评估上报！”

他知道，经此一役，阴司威严受损，内部隐患暴露，而那个掌握了奈河传承、拥有了诡异新生规则的林渊，已然成了气候，再想轻易剿灭，难如登天。

……

忘川深处，某片连古噬爆炸余波都难以触及的、万古死寂的归墟之眼。

一点微弱的、暗金与幽蓝交织的光芒，如同风暴过后幸存的水母，漂浮在绝对的黑暗与虚无之中。正是林渊的规则聚合体与末幽的灵识。

此刻，林渊的状态并不好。强行催动“新契”剥离规则、引导古噬自爆，几乎耗尽了他新生以来积累的大部分力量。规则聚合体变得比破茧时更加暗澹，体积也缩小了许多，只有那核心的“新契”符文依旧在顽强地旋转，维系着最基本的存在。

末幽的灵识之火也微弱了不少，但其中蕴含的智慧与坚韧却丝毫未减。

“……我们……成功了……”末幽的意念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以及一丝欣慰，“阴司的镇压被击退，钟馗陨落，我们的道路……得到了血的印证。”

“代价……也很惨重。”林渊的意念扫过自身，感受着力量的空虚。霸下生死未卜，钉子下落不明，自身也近乎油尽灯枯。“但这证明了，新秩序的道路是可行的。我们拥有了在局部挑战旧体系的能力。”

他汲取着这片“归墟之眼”中稀薄却精纯的寂灭能量，缓慢地修复着自身。这里的能量属性与他融合的“寂灭之种”同源，反而成了最好的补品。

“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末幽问道。

“发展，积蓄力量。”林渊冷静地分析，“经此一役，阴司短期内不敢再大举进犯忘川，但他们必然会动用一切手段搜寻我们。冥河和其他势力也会更加关注。我们需要一个更加隐蔽的基地，需要更快地推广我们的‘契约网络’。”

他的意念延伸出去，尝试感应。与钉子的主从契约联系变得极其微弱，仿佛隔了无数层空间壁垒，但并未彻底断绝，说明钉子还活着。与霸下的平等契约则如同风中残烛，感应若有若无，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钉子还活着，但他需要帮助。霸下……情况不明。”林渊沉吟道，“我们需要先找到钉子，他是我们在外界最重要的眼睛和手臂。”

他集中精神，通过那微弱的主从契约联系，向钉子传递去一道包含着自身坐标（归墟之眼的大致方位）和“坚持住，等待接应”信息的意念流。这需要时间，也需要钉子那边能有回应。

同时，他开始审视自身的新生法则。与阴司正神的正面冲突，让他对“新契”的力量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暴露了一些不足。比如，对大规模、高强度持久战的支撑力还不够，对旧体系更高层次规则（如秦广王掌握的幽冥本源）的对抗手段仍显单一。

“我们需要完善‘新契’。”林渊对末幽道，“尤其是对‘寂灭’力量的运用，不能仅仅作为威慑和最终手段，要尝试将其转化为更可控的、可持续的战斗力。另外，对于旧债务规则的‘逆向解析’和‘针对性瓦解’，也需要更系统的研究。”

他将心神沉入推演，结合奈河之主的记忆玉简和此次实战的经验，开始进一步完善“新契”的法则结构，尤其是那“裁决之棘”与“寂灭”特性的融合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