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征收保护费（2/2）

“该交保护费了。”

能量球的嘶鸣是唯一的声音，扭曲的光芒映照着泵站守卫扭曲的嘴脸和镜片怪物破碎的折射。林渊站在那里，像一个盛满了不同颜色毒液的琉璃盏，裂缝中迸射着危险的光。双重债务的锁链在灵魂深处因新注入的“投资”和那颗结晶的狂暴能量而发出濒临断裂的呻吟，却又被几股外来的冰冷意志强行稳固。

保护费？

这个词以一种荒谬却冰冷的姿态，砸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

回答他的，是泵站守卫一声混合着痛苦与暴怒的嘶嚎，以及镜片怪物们更加尖锐、充满掠夺本能的共鸣嗡鸣！它们或许听不懂这个词，但能清晰地感知到林渊身上那混合了“泵站核心”、“同类碎片”以及多种未知恐怖气息的“美味”与“威胁”！

杀了他！吞了他！夺回一切！

剩余的泵站守卫臃肿的身体猛地膨胀，体表裂开更多的嘴巴，喷吐出更加浓稠的、带着强烈精神污染的黑色洪流！而镜片怪物们则放弃了实体攻击，身体瞬间分解成无数高速旋转的、边缘锐利无比的碎片洪流，如同死亡的金属风暴，从四面八方卷向林渊！它们甚至彼此间不再争斗，形成了短暂的、针对共同威胁的杀戮同盟！

面对这足以将之前任何一个状态下的自己撕碎无数次围攻，林渊那双吞吐着异芒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

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攻击。

而是将那只托举着不祥能量球的手，缓缓握紧。

然后，向着脚下那已然枯萎灰败的大地，狠狠一按！

“税——！！！”

一声低吼，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响彻在能量的层面，响彻在那些围攻而来的怪物意识最深处！

嗡——！！！

以他掌心为中心，一道混合了暗红孽债、灰白枯骨本源、以及数种外来“投资”力量的复杂光环，如同死亡的涟漪，瞬间扩散至整个广场！

光环所过之处，法则……被短暂地篡改！

所有基于“能量”、“孽债”、“负面情绪”发起的攻击，在接触到光环的瞬间，其结构开始自发地崩溃、瓦解、然后如同受到至高无上的征召，疯狂地涌向林渊——涌向他掌心那枚作为“征税中心”的能量球！

泵站守卫喷出的黑色洪流，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堤坝，然后倒卷而回，反而被能量球吞噬！

镜片怪物化作的碎片风暴，如同铁砂遇到了磁石，不受控制地偏离轨道，叮叮当当地被吸扯过去，融入能量球中，成为其一部分！

甚至它们本体蕴含的力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外流失，被强行“征税”！

这不是攻击，这是一种……基于更高层级“债务权柄”的强制征收！

林渊在以自身为容器，以多重债主的“投资”为凭依，强行扭曲这片区域的能量法则，对所有低于此权柄的能量运转，进行无差别的掠夺！

“呜嗷——！！！吱——！！！”

泵站守卫和镜片怪物发出了惊恐而非愤怒的尖啸！它们的力量在飞速流失，身体在变得虚弱、透明！它们试图抵抗，但那光环中蕴含的多种债主气息，如同高悬的律法，对它们这些“底层能量体”有着先天性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