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吸收资产（2/2）

“我知道。”林渊的声音却异常平静，“但这也意味着，我们‘发行新债’的行为，某种程度上被‘认可’了其存在——至少是需要被‘关注’和‘问询’的存在，而非直接被抹杀。”

祸兮福所倚。虽然被未知的高位存在盯上，但也变相获得了一层诡异的“临时保护伞”。在那个“仲裁庭”正式问询并做出裁决前，其他势力（比如第九深渊或审计者）或许会更加谨慎地对待庭园，以免干扰“上意”。

“三个标准周期……”林渊计算着时间。这时间不长不短，足够他做一些准备，但也充满了紧迫感。

他必须尽快壮大庭园，积累更多的筹码，以应对那未知的“问询”。而脚下这片深渊废土，就是最大的资源库。

“计划不变，加速执行。”林渊下令，“扩大‘深渊解放债券’的试点发行范围。目标：所有表现出一定程度理智和渴望、且拥有‘特色资产’的深渊居民。”

更多的灰烬税务官（兼职债券推广员）被派了出去，携带着新印制的，同样带有复杂条款和初级抵押物列表的债券样本，小心翼翼地深入黑暗，去寻找那些潜在的“投资者”。

过程并非一帆风顺。

大多数深渊老赖早已彻底疯狂，只会攻击看到的一切活物。但也有一部分，像那战神残骸一样，还保留着一丝残存的理智和对“解脱”的微弱渴望。它们被债券中那丝奈河气息和规则波动所吸引，用自己积攒的、千奇百怪的“资产”来换取这份渺茫的希望。

有人用凝聚了无数诅咒的黑色宝石来交换。 有人用一段被遗忘的、蕴含着微弱神性的古老歌谣来支付。 甚至有一个由无数破碎镜子组成的诡异存在，用自己的“核心镜片”（能映照出灵魂最深处的债务阴影）来认购。

庭园外围，逐渐形成了一个诡异而危险的“初级金融市场”。各种负能量、诅咒之物、禁忌知识作为“货币”流动着，灰烬税务官们忙碌地评估、记账、交割，渊债巡狩则维持着秩序，镇压着随时可能发生的抢劫和欺诈。

而每一份债券的发行，都会建立起一道微弱的“利益纽带”，让那些危险的邻居与庭园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它们依旧危险，但至少多了一个不立刻撕破脸的理由。

林渊则坐镇中央，不断吸收着这些涌入的千奇百怪的“资产”，将其转化为庭园的能量储备，或者尝试解析其中蕴含的规则碎片，进一步优化债券的设计。

同时，他时刻感受着那“天秤印记”的动向。它只是默默地记录，没有任何干预。仿佛一个考官，默默地看着考生答题。

在此期间，虚账之舌倒是展现出了他“金融天才”的一面。在强制劳役的巨大压力下，他竟然真的用他那破算盘和对各种债务规则的深刻理解（尤其是漏洞），将庭园外围的“不良资产缓冲带”打理得井井有条。

甚至还能偶尔用垃圾债券从某些特别蠢的老赖那里换点“好东西”回来。林渊默许了他的这些小动作，只要不影响大局。

然而，平静总是短暂的。

这一日，数道极其强悍、带着浓郁第九深渊气息的意志，再次锁定了庭园！

但这一次，它们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停在了缓冲带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