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钉子带回的信息（2/2）

“……西边的‘毒蠎帮’和‘秃鹫团’打起来了，为了争一个还没完全枯竭的地下水源……”

“……听说……‘集市’又要开了……这次好像有‘好东西’……是从一个刚塌陷的‘上面’废墟里流出来的……”

林渊安静地听着，如同干涸的土地吸收着每一滴雨水。

信息，也是资产。

他的身体在一点点恢复，虽然缓慢，但确实在好转。他对债务锁链那“抽取转化”法则的运用，也越发熟练了一点点。他甚至开始尝试，能否反向利用那几道微弱存在的“股东”连接，窃取一丝丝微不足道的、他们甚至可能无法察觉的能量波动。

他就像一株在废墟裂缝中生长的毒草，利用着一切能利用的污秽和绝望，顽强地、冰冷地重新积蓄着力量。

直到有一天，钉子带回一个消息，让林渊眼中那冰冷的火焰猛地跳动了一下。

“……‘鬣狗’们……好像在找什么人……他们拿着一种奇怪的镜子碎片……在废墟里到处照……听说，是在找一个……‘欠了太多’的人……赏金很高……”

鬣狗，是末世中对那些专门追踪、捕捉特定目标换取资源的雇佣兵的蔑称。

奇怪的镜子碎片？找人？欠了太多？

林渊几乎瞬间就确定了——目标是自己！那镜子碎片，很可能是“九幽”或其残余势力发布的、用于追踪特定孽债信标的工具！

避难所，不再安全了。

他看了一眼对面正在小心处理一块锈蚀金属、试图将其磨锋利的钉子。

是时候了。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完全靠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

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剧痛袭来，但他站得很稳。

钉子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他。

林渊走到避难所那扇用破烂铁皮和杂物堵住的“门”前，伸出手。

一丝比之前凝练了不少的灰白色光芒在他掌心汇聚。

这一次，不再是微弱的净化，而是带着一丝冰冷的、不容置疑的——

“征收。”

他低声说。

堵门的杂物微微震动，上面附着的尘埃、锈迹乃至其本身微弱的物质结构，都被强行抽取出一丝最本源的、微不足道的能量，汇入他的掌心。

杂物并未崩塌，却变得焕然一新，仿佛被彻底清洁打磨过。

林渊感受着掌心那一点微弱却真实不虚的能量，转过头，看向目瞪口呆的钉子。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历经毁灭后重新淬炼出的、深入骨髓的冰冷与平静。

“带路。”他说，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去‘集市’。”

他要去看看，那些从“上面”流下来的“好东西”里，有没有什么……能帮他提前“还债”的惊喜。

顺便，看看有没有不开眼的“鬣狗”，想来收他的“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