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白衣废墟的清剿战（2/2）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股温热的黑血如喷泉般溅射到陈凯的战术背心上。陈凯猛地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抖着。

但仅仅过了一瞬间，他便重新睁开双眼，原本有些颤抖的枪口此刻已经变得稳定无比。

三层建筑的逐层排查（9:45）

一楼的输液室里，病床上还躺着几具丧尸，输液管缠绕在它们腐烂的手指上。周麒示意雷霆搜查床底，军犬用爪子拍击金属床架，惊起一只躲在下面的小猫——它瘦得只剩骨头，眼睛却亮得惊人。

活着的。王磊脱下战术背心，小心翼翼地裹住小猫，回去给李薇照顾。

二楼的病房区相对安静，只有风吹动窗帘的声音。周麒推开一间标着的病房，看到令人心碎的一幕：三个孩子丧尸挤在玩具架旁，其中一个还抱着缺了胳膊的布娃娃。暴风突然低吼，鼻子凑近窗户——玻璃上有新鲜的爪痕，呈四指排列，深度直达窗框木头。

爬行者的爪印，赵刚用手指丈量爪距，体型比上次遇到的小，可能是未成年变异体。

三楼的手术室门被反锁，刘猛用工兵铲撬开门缝，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手术台上躺着一具被开膛破肚的丧尸，内脏散落一地，旁边的器械盘里，手术刀和镊子摆放得异常整齐。

像是有人故意解剖的。周麒捡起一把沾着黑血的镊子，镊尖夹着一小块组织，但没看到抑制剂或样本。他想起用户的设定，将组织块扔进消毒缸，搜索所有房间，注意幸存者，不要碰任何疑似实验体的东西。

意外的生命迹象（10:30）

当众人搜到储藏室时，雷霆突然用爪子疯狂拍打铁门。周麒示意刘猛掩护，自己用军刀撬开门锁——里面堆着成箱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角落的杂物堆里，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正抱着膝盖发抖，怀里还搂着一个婴儿。

别杀我们！女人的声音嘶哑，婴儿在她怀里发出微弱的啼哭。

我们是来救人的。周麒摘下防暴头盔，露出温和的表情，你叫什么？孩子多大了？其他人呢？

我......我叫吴敏，女人颤抖着说，孩子刚满三个月，他爸爸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昨天......昨天变成了丧尸......然后咬了其他人，除了我大家都往外逃跑她指向窗外，住院部楼顶上，一个穿白大褂的丧尸正在徘徊，胸前的听诊器晃荡着。

陈凯立刻蹲下，用92g手枪的枪口拨开婴儿毯，检查孩子是否有咬痕。王磊则递给吴敏一瓶水，防暴棍靠在墙角：别怕，我们带你离开。

周麒看向刘猛，后者点头：一楼安全，车辆可以开到门口。他转向吴敏，能走路吗？我们带你去安全区。

女人擦干眼泪，抱紧孩子：能，我能走。

撤离与未尽的搜索（11:00）

当吴敏抱着孩子坐进越野车时，雷霆和暴风分别守在车门两侧，尾巴轻轻拍打地面，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婴儿。周麒最后检查了卫生站，确认没有遗漏的幸存者。

“走吧！”赵刚微笑着，轻轻地拍了拍陈凯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说道，“回别墅去，我想李薇一定会喜欢这只可爱的小猫的。”

陈凯点点头，他小心翼翼地撕开一包干粮，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些牛肉粒。他担心这只瘦骨嶙峋的小猫已经饿得太久，身体太过虚弱，恐怕连路上的颠簸都难以承受。于是，他迅速地将牛肉粒递到小猫嘴边，并倒了一些水给它。

小猫显然是饿坏了，它的眼睛紧紧盯着陈凯手中的食物，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然而，尽管饥饿难耐，它却并没有像其他饿坏的动物那样立刻狼吞虎咽起来。相反，它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似乎对周围的环境充满了戒备，一边慢慢地咀嚼着牛肉粒，每一口都显得格外小心。

陈凯不禁感叹，这只小猫之前在医院里一定经历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才会如此小心翼翼。它可能受到过惊吓或者伤害，以至于现在即使面对食物，也无法完全放下心中的警惕。

陈凯发动汽车，后视镜里的卫生站逐渐缩小，楼顶上的丧尸医生还在徘徊，听诊器的金属环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想起吴敏说的他爸爸昨天变成了丧尸，掌心的枪柄突然变得冰凉。

周麒抚摸着暴风的头，军犬的耳朵因为听到婴儿的啼哭而轻轻抖动。他知道，这次清剿没有找到期待的医疗资源，但救下了两条生命，这在末日里，已是值得庆幸的收获。

两辆车驶上返程的公路时，周麒打开卫星电话，信号格依旧微弱。他想起陈教授说的病毒在进化，又看了看身边的暴风，军犬的眼睛在阳光下亮如寒星。

下一站，周麒对对讲机说，便利店，看看能不能找到奶粉。

雷霆在第一辆车里发出响应的吠叫，尾巴拍打座椅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像一曲无声的战歌，在白衣废墟的背景下，奏响了生命延续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