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荆棘之路与人性之光（上）（2/2）
松口！他回身用军刀砍断丧尸手指，黑刃趁机挣脱，耳朵却被石块的尖尖划伤。鲜血滴在周麒手背上，温热粘稠，他顾不上检查，拽着犬类继续爬行，直到从另一头的下水道口钻出。
没事吧？他检查黑刃的伤口，军用急救包里的止血粉洒在创面上，犬类只是舔了舔他的手腕，尾巴轻轻拍打地面。黑电则蹲在下水道口，监听隧道内的动静，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它们明白，刚才的战斗只是开始。
途中遭遇（22:30）
穿越一片废弃的工业园区时，周麒发现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甜腥味。黑电突然停步，鼻子贴近地面，爪子扒开落叶，露出一具半腐烂的丧尸尸体——它的胸腔被剖开，内脏不翼而飞，伤口边缘整齐得不像撕咬所致。
不是同类干的。周麒用军刀挑起尸体衣角，看到内侧绣着苏省病毒研究所的字样，可能是军方撤离时留下的样本。他想起陈教授的话：普通丧尸在一段时间找不到事物时会互相吞噬，高阶丧尸会优先吞噬携带病毒浓度高的个体，促进自身进化。
黑刃忽然冲向园区中央的冷却塔，那里传来隐约的仪器运转声。周麒跟上时，看到惊人的一幕：三只高阶丧尸正在拆卸冷却塔的管道，它们的动作虽笨拙，却懂得使用扳手和螺丝刀，地上散落着写有生物危害的黄色警示带。
它们在寻找金属部件。他低声说，摸出弹弓装上钢珠。最左侧的丧尸突然抬头，浑浊的眼球看向他们，举起扳手砸向冷却塔控制面板，蓝色火花溅起的瞬间，整个园区的应急灯突然亮起。
糟了！周麒拽着两只军犬躲进卡车底，无数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被灯光吸引的丧尸群如潮水般涌向冷却塔。高阶丧尸们却不慌不忙，用管道敲击地面，指挥尸群形成防御圈，俨然将这里变成了据点。
它们在建立巢穴。周麒握紧弹弓，钢珠划破空气击中一只丧尸眉心，黑刃，黑电，跟我绕到冷却塔后方，那里有通风管道。
军犬的战术配合（23:45）
通风管道内，灰尘弥漫，仿佛是一片被时间遗忘的角落。周麒紧紧地用围巾捂住口鼻，生怕这些尘埃会侵入他的呼吸道。他的前方，黑刃如鬼魅一般前行，锋利的爪子轻易地撕裂着那些阻挡他们前进的蜘蛛网和灰尘。黑电则在后方警惕地守护着，确保没有任何危险从背后袭来。
当他们终于从冷却塔底部的通风口钻出时，眼前的景象让周麒心头一紧——他们正好位于一群高阶丧尸的后方！这些丧尸正聚集在一起，似乎在进行某种指挥和部署。周麒毫不犹豫地对黑刃发出指令，黑刃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突然加速，径直扑向正在指挥的那只丧尸。
黑刃的速度极快，那只丧尸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黑刃的犬齿死死咬住了后颈。这是周麒专门教给黑刃的“斩首战术”，对于有智能的目标来说，这是一种极其致命的攻击方式。
“干得漂亮！”周麒低声赞叹道，同时他也毫不犹豫地冲出管道，手中的军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准确地刺入了另一只高阶丧尸的眼窝。那只丧尸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便颓然倒地。
与此同时，黑电也没有闲着。它迅速咬住了第三只丧尸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拖，将那只丧尸直接拖向了正汹涌而来的普通丧尸群。这一举动瞬间引起了混乱，普通丧尸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措手不及，纷纷相互碰撞，场面一度失控。
周麒趁机环顾四周，发现冷却塔的仪器竟然还在运转着。屏幕上，一串串神秘的字母正在不断跳动，仿佛是在诉说着这个世界的秘密。周麒来不及多想，迅速掏出手机，对着屏幕连拍数张照片，然后将手机塞进一个防水袋里，确保这些重要的信息不会被损坏。
撤离时，他看到一只高阶丧尸倒在地上，手指还在键盘上敲击，屏幕上留下一串乱码：v-irus...ev-olve...
黎明前的最后屏障（4月18日 凌晨4:00）
市立医院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周麒却在医院广场前停下脚步。数百只丧尸聚集在门诊楼前，其中几只穿着白大褂的丧尸正在围着医院视乎是在侦察。
它们在模仿人类。周麒举起夜视仪，看到白大褂的丧尸拿着一把刀在劈砍。想起王昊牺牲前的眼神，黑刃，黑电，听我指令。周麒拿出一个小闹钟拧上发条，用力的向远处丢去。
闹钟的声响划破晨雾，丧尸群果然转向。周麒趁机冲向侧门，黑刃和黑电左右开弓，用吠声和突袭制造混乱。当他踹开侧门时，后面的丧尸反应过来马上向周麒冲过来，黑刃黑电马上跑进来，周麒马上关门然后逃跑，他不知道们可以抵挡多久，但是能挡一会是一会。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探出头，将他拉进安全通道，小伙子，你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周麒一边跑一边回答道：“陈教授研发出抑制剂，可以让健康的人类不再因为空气中的病毒变异成丧尸。”军人惊喜的问到“是那个病毒方面很权威的陈教授吗？”
周麒点头，看到军人肩章上的少校军衔，以及他手臂上很多注射过的痕迹。
军方的抉择（5:15）
地下指挥中心的灯光惨白，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机油的气味。周麒将u盘递给戴口罩的军医，屏幕上立刻跳出陈教授的实验数据：丧尸胸腺抑制因子提取报告，编号lw-07。
我们一直在等这个。少校摘下口罩，露出疲惫却坚定的眼神，之前有人提议用活人做实验，被我们否决了。他指向监控屏幕，上面显示着几个密封舱，里面关着感染病毒的实验犬，所有实验都在动物身上进行，后来我们发现动物不会收到感染，我们只好采取自愿和战斗中被咬到但是还没有转变的战士接种的形式，接种抑制剂的实验品......他抬起手臂，有打过抑制剂的痕迹。
疫苗研发呢？周麒看着密封舱里的警犬，它们的状态比雷霆稳定得多。
陈教授的思路是对的。军医放大病毒结构图，我们发现抑制因子能包裹病毒颗粒，使其失去活性。下一步是找到能刺激人体产生类似抑制因子的抗原......
但需要时间。少校打断他，现在外面的丧尸每天都在进化，它们甚至学会了......他顿了顿，调出一段录像：高阶丧尸用钢筋撬开门锁，带领尸群进入超市。
周麒沉默了。他想起王昊的急救包，张硕的计算器，还有黑刃耳朵上的伤口。黑电趴在他脚边，尾巴轻轻拍打地面，仿佛在安慰他。
我们会继续研发疫苗，绝不做人体实验。少校将一份文件推给他，这是军方的承诺书，用卫星加密传输给了各省指挥部。
文件上盖着鲜红的印章，周麒的手指划过人道主义救援科学伦理的字样。
谢谢你，周麒。少校站起身，敬了个军礼，也谢谢你的战友，还有你的狗。
周麒回礼，军刀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但至少，在病毒肆虐的末日里，人性的光芒尚未熄灭。当他带着黑刃黑电走出指挥中心时，晨光照在军犬的背毛上，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像两尊行走的丰碑，刻着忠诚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