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羽箭与铁壁（上）（2/2）

穿甲箭。林婉馨擦了擦汗，能射穿3mm厚的钢板，去年我用它破过省的纪录。她看向周麒正在搬运的爆炸箭，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不过那些还没经过实战测试......

现在就是实战。周麒将爆炸箭单独放进防暴箱，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别用，爆炸会吸引更多丧尸。他抬头望向天空，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转阴，远处传来闷雷般的声响，要下雨了，我们得在天黑前赶回别墅。

下午13:27 靶场后门小径

雨丝开始飘落时，车队正在穿过一片竹林。赵子烨的卡宴在前，后车厢装满弓具；周麒驾驶缴获的皮卡车断后，车厢里的箭筒用防水布盖得严严实实。黑刃趴在副驾驶，鼻子紧贴着车窗，忽然发出警告般的低鸣。

怎么了？林婉馨回头，只见军犬的注意力集中在右侧山坡。那里有片废弃的茶园，茶树间隐约可见移动的身影，数量至少超过二十。

周麒踩下刹车，抓起望远镜。视野里的丧尸大多穿着游客服装，其中几个戴着遮阳帽，却在雨中显得格外诡异。它们的行动比普通丧尸更协调，其中一个竟在用树枝敲打树干，似乎在驱赶同类。

它们在围猎。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用障碍物缩小猎物活动范围。

林婉馨握紧复合弓，箭头在雨幕中闪着冷光：要绕道吗？

没时间。周麒看向仪表盘，油量还剩一大半，但是这种时候他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而且拖的越久变数越大，他还对别墅放心不下暴雨会冲毁山路，我们必须在一小时内回去。他摸出战术电台，调到别墅频道，刘猛，准备接应，我们遇到尸群，预计15分钟后到达。

回应他的是刺耳的电流声，夹杂着刘婷婷焦急的声音：周哥！市区方向传来消息，军队正在......话音突然中断，只剩下的杂音。

通讯中断了。赵子烨的脸色凝重，可能是暴雨干扰，也可能是......

别说了。周麒拍了拍黑刃的脑袋，按原计划前进，打开所有车灯，鸣笛三声——我们需要清出一条路。

13:41 箭道区突围

皮卡车的保险杠撞开挡路的丧尸时，周麒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婉馨的队友会变成那样。雨水冲刷下，丧尸的皮肤呈现半透明状，能看到皮下蠕动的黑色血管，仿佛有活物在里面游动。

它们的新陈代谢加快了。林婉馨的箭射穿一只丧尸的肘关节，体温升高，所以雨天更活跃。

周麒猛打方向盘，避开一群叠在一起的丧尸。黑电忽然咬住他的衣袖，将他的注意力引向后视镜——后方的尸群中，有个丧尸正捡起石头，砸向皮卡车的后窗。

赵子烨在对讲机里骂道，那家伙会用工具！

穿甲箭几乎是擦着周麒的头皮飞过去的，精准命中丧尸的手腕。石头落在地上，溅起泥浆。林婉馨的呼吸急促起来，却仍保持着稳定的射速：左边五个，右边三个，前方有个穿红衣服的......

射她的膝盖。赵子烨踩下油门，红色太显眼，会吸引更多同类。

箭矢穿透雨衣的瞬间，周麒看清了那具丧尸的脸——分明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孩，雨衣上印着鹰山景区留念的字样。黑刃忽然转头，用舌头舔了舔林婉馨的手背，像是在安抚她。

它们不是人。周麒低声说，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提醒自己。

下午14:00 林语路19号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