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亲情的重量(1/2)

夜色中的押送与地下室的禁锢(5月21日 21:30)

林语路别墅的地下室里,白炽灯的光线忽明忽暗,电流“滋滋”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项贺诚被粗重的铁链牢牢绑在中央的铁架上,铁链穿透他的袖口和脚踝,与铁架碰撞时发出沉闷的“哐当”声。

周麒带领队员将他押送进来时,项贺诚始终低着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在路过别墅大厅时,听到孩子们的笑声,才微微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渴望,有痛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看好他,别让他耍花样。”周麒对负责看守的两名队员叮嘱道,目光扫过项贺诚身上的铁链,确认每一处都绑得牢固,“我们去吃晚饭,林风上尉会过来审问。”

队员们点头应下,手里的步枪始终对准项贺诚,手指扣在扳机上,不敢有丝毫放松。虽然已经擒住对方,但伪装者的不确定性,让每个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周麒走出地下室,厚重的铁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压抑的气息。别墅的餐厅里,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依旧是简单的罐头和米饭,却因为解决了福安里的隐患,队员们的心情都轻松了些。

“怎么样?人关好了?”林风端着一碗热汤,看到周麒进来,问道。

“关好了,铁链绑死了,跑不了。”周麒坐下,拿起筷子,却没什么胃口,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项阳和项月的笑脸,“两个孩子还不知道真相,张诚会暂时照顾他们。”

“先吃饭,”林风推给他一盘红烧肉罐头,“审问需要体力,等会儿你过来旁听,多个人多份判断。”

周麒点点头,强迫自己吃了几口。餐厅里的气氛很安静,队员们偶尔低声交谈,话题大多围绕着明天的行动,只有历万胜注意到周麒的走神,默默递给他一瓶水,没有多问。

地下室的审问与项贺诚的坦白(22:00)

半小时后,周麒跟着林风来到地下室。负责看守的队员汇报,项贺诚全程没有反抗,只是靠在铁架上,闭着眼睛,像在休息,又像在思考。

林风走到铁架前,停下脚步,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似的,伸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他的手指紧紧握住钢笔,仿佛这是他与眼前这个神秘存在沟通的唯一工具。

林风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凝视着铁架上的那个身影,缓缓问道:“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和别的变异体不一样的感觉,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铁架上的身影动了一下,项贺诚缓缓睁开了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瞳孔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白色,没有丝毫生气,但却并没有失去焦点。相反,那灰白色的瞳孔中似乎还透着一种令人心疼的清明。

项贺诚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我叫项贺诚,是福安里小区的居民,我有两个孩子,一个叫项阳,一个叫项月。”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很清晰,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

林风静静地听着,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项贺诚的回答并不满意。“我不是怪物,我只是……被病毒改变了。”项贺诚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绝望。

“被病毒改变?”林风重复了一遍,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详细说。”

项贺诚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开始讲述那段绝望又充满执念的经历——

“灾难爆发的第三天,家里的哮喘药吃完了,阳阳和月月的哮喘开始犯,咳嗽得睡不着觉。我知道社区诊所有存药,就揣着家里最后半瓶水,跑了出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混乱的下午,“走到半路,巷子里窜出三只普通丧尸,我慌不择路地跑,被地上的钢筋绊倒,小腿被一只丧尸抓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黑血当时就流了出来。”

“我知道自己活不成了,”项贺诚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生命的气息正在从他身上渐渐流逝。他的眼神黯淡无光,透露出绝望和无奈。

他缓缓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负担。“我躲进了一个废弃的地下室,那里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的气味。我蜷缩在角落里,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项贺诚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意侵蚀着。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最后,他终于彻底失去了知觉。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周围的世界已经变得陌生而恐怖。自己的意识陷入了一片混沌,他的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而是被一种强烈的饥饿感所驱使。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吃。

项贺诚像疯了一样,在地下室里游荡着。他看到了之前死在里面的老鼠尸体,毫不犹豫地扑上去,疯狂地啃食着。那恶心的味道和触感并没有让他感到不适,反而让他的饥饿感愈发强烈。

就这样,他在地下室里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二十天。每一天,他都在寻找食物,无论是丧尸的尸体还是其他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他都毫不挑剔。

然而,就在某一天,当他啃食一只死去的爬行者的尸体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身体深处涌起。这股力量如同洪流一般,迅速传遍他的全身,让他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

周麒和林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伪装者诞生的情况,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我恢复意识后,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伤口,”项贺诚继续说,“小腿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连疤痕都没有,皮肤变得苍白,力气比以前大了很,也没有那种歇斯底里的饥饿感,只有靠近活人的时候,会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扑上去咬他们的脖子。”

“我想起了阳阳和月月,”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还在等我。”

他回忆起在地下室的日子,那是一段黑暗而又恐怖的时光。他每天都在啃食丧尸的尸体,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行为,但他却发现,这样做能够压制那种吞噬活人的冲动,同时也让他的身体逐渐恢复。不仅如此,他还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开始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比如身高可以变高变矮,五官变化,指甲能够变长,眼睛的颜色也会发生改变,虽然这些变化的幅度都不会太大,但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他决定离开地下室,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在路过一家药店时,他停下了脚步,走进去寻找一些哮喘药。因为他知道,他的两个孩子都患有哮喘病,需要药物来缓解症状。

当他终于到达福安里时,他的心跳愈发剧烈。他远远地看到了阳阳和月月,他们还活着!那一刻,他差点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想要立刻冲上去抱住他们。然而,身上的腐臭味却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提醒着他,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

本能的挣扎与牺牲的真相(22:30)

“从那以后,我每天早上都出去,”项贺诚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愧疚,“我不敢待在聚集地太久,靠近活人会让我的本能变得越来越强,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伤害到孩子。我白天在外面啃食丧尸尸体,压制冲动,顺便找些物资和药,晚上回来,就坐在帐篷门口,远远地看着孩子们睡觉。”

“为什么不告诉聚集地的人真相?”林风追问,“或许他们能帮你。”

“帮我?”项贺诚苦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自嘲,“他们只会把我当成怪物打死。我试过靠近张诚,想跟他说我的情况,可离他还有三米远,我就控制不住地想咬他,只能赶紧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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