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西玄塔罗师(1/2)
跨年的钟声还有不到半小时就要敲响,虽然是阳历的新年,但还是有零星的烟花在墨色夜空里炸开,把窗玻璃映得忽明忽暗。
本来早就打算睡了。苏岚住进省立医院的这些天,我一想到这些,我就身心俱疲,晚上在奶奶家里爷爷的话,像针一样刺痛着我。家里就我一个人,跨年这种日子,对我来说不过是又一个普通的夜晚——没有苏岚在身边,再热闹的仪式感也显得多余。我拿起遥控器,正准备关掉电视,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屏幕亮起时,映出张兴的名字。
他发来一条语音,透着股闲不住的劲儿:“你干啥呢?还在省立医院呢,还是回家里了?”
我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回了三个字:“在家里。”
消息发出去没两秒,张兴的语音又过来了,背景里似乎有轻微的音乐声:“巧了!我跟我对象小李在家也闲着没事儿,瞅着跨年怪冷清的。知道你一个人在家,我俩寻思过去陪你唠唠嗑,整点儿喝的,别让你跟个孤寡老人似的守着空房子跨年。”
我看着“孤寡老人”这四个字,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心里却没半点儿生气的意思。换作平时,我或许还会跟他贫两句,但现在,苏岚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之前遇到的那些怪事像一团乱麻缠在心头,我连开玩笑的力气都没有。苏岚是我的全部啊,她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躺着,脸色苍白,连呼吸都带着微弱的无力感,那模样,仿佛已经抽走了我大半条命。
我对着手机叹了口气,回了条文字:“行啊,你们过来吧,我确实有点烦闷。”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满是疲惫:“我不知道为啥,总感觉这事儿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我有时候都快不想去找那个真相了。”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来,我把手机扔在一边,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自从接触刘姨以后,一开始我还问过,刘姨信誓旦旦的保证咱绝对不跑山,结果还是去了趟五台山,还让接过令,烧过香,见过仙家附体时的场景,也听过那些玄之又玄的解释。作为曾经的无神论者,我以前一直是个信奉逻辑和科学的人,但现在,这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经历,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可即便如此,那些所谓的“仙家助力”,似乎也没能拨开眼前的迷雾。
没过多久,张兴的语音再次传来,语气里带着点玩味的味道:“东方玄学这玩意儿,本来就弯弯绕绕的,你弄不明白也正常。要不,试试西方玄学?说不定能有不一样的发现。”
“西方玄学?”我心里嘀咕了一句,坐起身来。
说实话,我从来没觉得东方玄学和西方玄学有什么本质区别。在我看来,这或许就是一种情怀差异——就像西方人可能会对东北堂口的仙家嗤之以鼻,觉得是封建迷信,而我们这边的人,也未必能理解塔罗、占星之类的东西。人总是这样,先入为主的观念很难改变。但我习惯了跳出来看问题,毕竟当年做学生会主席时,处理复杂事务的经验告诉我,换个角度往往能看到不一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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