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Day26－29，“卓尔不凡的理性”（1）（2/2）
“因为这样可以更好区分他们属于哪个部门。”
x再也坐不住了。
“可这样跟失去名字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不明白耶索德为什么要说这些。
明明前面在说销毁名字的坏处，现在又告诉他员工的名字在公司并不重要。
就像耶索德前面所说，x同样认为名字很重要。
“所有员工的档案中都有属于他们的编号。”
“这就是他们在公司里的名字。”
没有理会质问自己的x，耶索德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实际上马库库一开始就打算用编号来称呼员工。”
“或许她是所有sephirah中最为理想型的。”
“尽管如此，我也不觉得这些痛苦该由她一个人承担。”
“换句话说，我们谁都不必要这么做。”
耶索德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一把将桌上的情报扔在地上。
“好好看看吧！主管。”
“上面有多少位员工的名字是你认识的？！”
“我们sephirah真正的名字，您又可曾记得呢？”
“把我们锁进金属盒子做成的身体里，并强迫我们永无止境地重复这些日子，那滋味尝起来可不好受。”
“什么意思？”
他的话让x想起前几天的马库库。
各部门的sephirah实际上并不是人形态的ai，而是安吉拉使用一种名为认知滤网的技术，才让各位sephirah以人的形态出现在他的眼中。
实际上认知滤网是为了保护x在工作过程中不受到高危异想体的精神污染，至于为什么sephirah也需要使用认知滤网，这就不得而知了。
“哈，你那一脸无辜的表情是意味着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可听说你是规划这里的设计师之一啊。”
“我？”
x指向自己，他只是一个被招募进来担任主管位置的普通打工人罢了，又怎么会是公司的设计师呢？
还没等他细想，耶索德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在这里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记住寥寥几个死去员工的名字，并活在无尽的绝望中......”
他的神情开始变得阴沉。
“听着，我告诉过你，她从很久之前就已经烂到了骨子里......”
话音刚落，疼痛如同潮汐席卷x的脑海。
之前在与马库库谈话时的心声再次出现。
“耶索德比这里的其他人要理性得多。”
“即使听说在马库库身上发生了什么之后，他依然毫无触动。”
“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正一点一点死去。”
“也许从很久之前就开始这样了，也许是在carmen离开我们的时候吧。”
“他表情的变化渐渐消失了，他甚至不允许自己有哪怕一丁点微小的快乐。”
“他开始无法容忍将自己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在看不见的地方，他疯狂抓挠自己的每一寸皮肤，无论皮肤变得多么鲜血淋漓，他也不会停下。”
“有一天我们发现了他的异常，并决定要给他进行一次全身检查。”
“即使他疯狂拒绝。”
“强迫他参加检查。”
“强迫他参加检查。”
“强迫他参加检查。”
这是他做的唯一一个选择。
就这样，耶索德被他们绑在平台上，就算他奋力挣扎也无济于事。
检查过后，却显示耶索德一切正常。
但耶索德的情况更加严重了。
“我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满身都是抓痕，已经认不出任何人了。”
“从此再也没有人像之前那样看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