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当众对峙（1/2）

清心铃的脆响，如同在冰封的湖面凿开了一道裂隙。

苏远山那空洞的眼神剧烈地波动起来，仿佛沉睡的灵魂在深渊中挣扎。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那平静到诡异的表情开始破碎，流露出痛苦与挣扎的痕迹。

“父…亲？”苏婉看到希望，声音带着哭腔和期盼。

然而，就在苏远山似乎即将挣脱某种束缚的瞬间——

“哼！冥顽不灵！”

苏伯渊冷哼一声，权杖上的白色晶体光芒暴涨！一股更加精纯、更加霸道的秩序之力如同无形的枷锁，猛地缠绕上苏远山！他脸上的挣扎瞬间被压制，眼神再次变得空洞，甚至比之前更加深邃，仿佛连最后一丝人性的涟漪都被彻底抹平。

“看到了吗？婉儿。”苏伯渊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这就是抗拒‘秩序’的下场。你父亲，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他试图保持那可笑的‘自我’，结果呢？只能在无尽的挣扎中，沦为‘秩序’的傀儡！”

他目光扫过严阵以待的墨和云枫，最终落在苏婉身上：“还有你们这些外来者！带着你们那混乱、无序的力量，闯入我苏家圣地，企图破坏这伟大的升华！你们，才是真正的‘混乱之源’！是导致世界纷争与痛苦的罪魁祸首！”

【我靠！这老家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以啊！】凌曜虽然不在现场，但通过之前苏影（影梭）的通讯和自身的感应，大概能猜到里面的唇枪舌剑，心里疯狂吐槽。【明明是他要把人都变成机器人，反倒说我们是混乱分子？】

“混乱之源？”苏婉迎着苏伯渊冰冷的目光，毫不退缩，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大长老！你看看周围！看看那些被您称为‘升华’的族人！他们还有自己的思想吗？还有喜怒哀乐吗？这根本不是升华，这是毁灭！是将活生生的人，变成冰冷的工具！”

她的目光转向再次变得如同人偶的父亲，心痛如绞：“还有我父亲！您对他做了什么？这就是您所谓的带领家族走向辉煌吗？！”

“辉煌？”苏伯渊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个体的喜怒哀乐，微不足道的自我意识，与家族的永恒秩序与强大相比，算得了什么？！唯有摒弃这些无谓的‘混乱’，将所有人的意志统一于‘秩序’之下，苏家才能真正超脱凡俗，亘古不灭！”

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那冰冷的规则碎片：“看吧！这才是力量！这才是未来！个人的渺小情感，在绝对的秩序面前，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苏婉泪水夺眶而出，“那亲情呢？家人之间的羁绊呢？难道在您眼中，也一文不值吗？！”

“亲情？羁绊？”苏伯渊嗤笑，“那不过是弱者用以自我安慰的借口！是阻碍个体融入更高层次秩序的绊脚石！真正的强大，是超越这些低级情感的束缚！”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压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那母亲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晨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殿堂的入口处。他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场中对峙的双方，最终目光落在如同傀儡般的父亲和激动悲愤的妹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