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心象世界的对决（2/2）

凌曜猛地意识到，跟“虚无”比谁更“终极”、更“永恒”，那是自寻死路！就像跟一个黑洞比谁更能吸，纯属脑子有坑。

他的优势，不在于“绝对”，而在于...“变化”！在于“可能性”！

初代制卡师们打碎核心，不就是为了引入“变量”吗？

他就是那个最大的变量！

思路一变，豁然开朗！

凌曜不再试图去“证明”存在比虚无更“正确”，更“永恒”。

他开始“耍无赖”了！

你不是要“归于无”吗？

我偏不！

混沌流光不再演化宏大的宇宙景象，而是开始模拟一些...鸡毛蒜皮、毫无“意义”却又真实“存在”的东西！

他模拟出雪莉那碗味道感人的肉汤，模拟出阿尔文推眼镜时认真的傻样，模拟出巴顿队长骂娘时的破锣嗓子，模拟出云枫那副死傲娇的表情...

他甚至模拟出自己第一次成功制作卡牌时的傻笑，模拟出和苏婉在卡兰城逛街时看到的糖葫芦，模拟出墨默默帮他收拾烂摊子时的无奈...

这些景象，微不足道，转瞬即逝，毫无“永恒”的价值。

但它们...真实地存在过！它们构成了“凌曜”这个个体，构成了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构成了...“活着”的痕迹！

那团虚无概念体似乎愣了一下，它的否定意志撞在这些“鸡毛蒜皮”上，竟然产生了一丝...滞涩？

因为它无法彻底否定这些“无意义”的存在！它们就像数学公式里的无理数，像代码里的bug，像完美逻辑中的悖论...它们不遵循“意义”和“永恒”的规则，但它们就是...在那里！

“存在，不需要你的认可！”凌曜的意识发出咆哮，“它就在那里！像路边的一块石头，像你爹我脸上的疤！它就在那儿！你否定一个试试？！”

混沌流光模拟出的景象越来越快，越来越杂，越来越“没溜儿”！

他甚至模拟出了虚无之影眉心那道被他砍出来的裂痕！

“看见没？这也是‘存在’！是你丫的不完美的证明！”

那团虚无概念体第一次...剧烈地波动起来！

它似乎被这种“胡搅蛮缠”、这种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打法激怒了！又或者，是凌曜最后模拟出的那道裂痕，真正刺痛了它作为“完美虚无”的本质？

它开始更加疯狂地吞噬周围的规则线条，试图用更绝对的“无”，来覆盖凌曜这烦人的“有”！

整个心象世界，变成了两种理念的疯狂对冲之地！

一边是吞噬一切、否定一切的终极虚无。

一边是演化万物、死皮赖脸也要存在的混沌源初。

凌曜感觉自己像是在走钢丝，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他的意识体变得越来越淡，仿佛随时会消散。

但他死死撑着！

因为他知道，外面的同伴，正在用生命为他争取时间！

他不能倒在这里！

至少...

在把那道裂痕，再撕大一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