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信念的洪流（1/2）

凌曜感觉自己像个人形自走高压锅，还是马上要炸的那种。

【要死要死要死！】

【这流量也太猛了！服务器要宕机了啊！】

他感觉自己那点【混沌·源初】规则，在这股席卷整个北境的信念洪流面前，简直就像小水渠遇上了钱塘江大潮！别说引导了，能不被瞬间冲垮就算他祖宗积德！

口鼻耳朵里流出的血已经糊了半张脸，看起来凄惨无比。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抗议，规则核心烫得像要融化。他全靠一股“现在怂了大家就得一起玩完”的狠劲在死撑。

墨构筑的金色规则框架，在这庞大意念的冲击下，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如同暴风雨中坚守的灯塔，光芒明灭不定，但终究没有碎裂。

苏婉更是拼尽了全力，白金色的净化之光以前所未有的规模绽放，她感觉自己像是在用一张渔网去过滤整条长江！精神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燃烧，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身体微微摇晃，却依旧死死维持着净化的输出，努力将洪流中那些绝望、恐惧的“杂质”剔除出去。

而作为“信号放大器”和“共鸣器”的凌曜，此刻的感受最为直接和震撼。

他“听”到了！

不再是模糊的感应，而是无比清晰、无比庞大的“声音”，如同海啸般涌入他的意识！

他听到了巴顿队长那破锣嗓子里吼出的、混杂着断臂剧痛和死战不退决心的咆哮：“妈的！老子还没娶媳妇呢！不能死！”

他听到了一个年轻的冰裔战士，在低声啜泣中反复念叨着母亲教他的、已经失传的古老歌谣，那是对家园最深沉的眷恋。

他听到了岩石部落的战士们，用拳头捶打着胸膛，发出沉闷如擂鼓般的战吼，那是属于大地的坚韧与不屈。

他听到了更远方，那些被黑暗笼罩的部落中，老人抱着孙儿，在绝望中低声祈祷着风雪停息；听到了年轻的母亲将最后一点食物塞给孩子，哼唱着走调的摇篮曲；听到了躲藏在冰洞中的猎人，握紧了手中仅存的武器，眼神如同饿狼...

不仅仅是人类！

他甚至隐约捕捉到了脚下这片饱经磨难的土地本身传来的、微弱却顽强的“脉搏”！那是山川在无声地抵抗着侵蚀，是冰原下暗流依旧在涌动，是那些幸存下来的雪狼、冰狐乃至最微小的苔藓...所有生灵那最本能的、对“活着”的渴望！

这些声音，这些信念，单独拿出来，或许微弱得可怜。

但当整个北境残存的、所有还在挣扎求存的“存在”，将它们的力量汇聚在一起时...

便形成了一股足以撼动天地、逆转规则的...

信念洪流！

“嗡——！！！”

无形的力量在天地间激荡！

联军营地上空，那灰黑色的虚无阴霾，被这股纯粹而庞大的“存在”之力硬生生逼退、冲淡！甚至隐约能看到后方那被遮蔽已久的、灰蒙蒙的天空！

营地内，战士们感觉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充盈全身！疲惫和伤痛被大幅缓解，手中的残破武器似乎都变得轻巧了几分！他们看着彼此眼中重新燃起的灼灼光芒，感受着那如同实质般笼罩四周的信念之力，士气瞬间爆表！

“感觉到了吗？！是凌先生！是大家的力量！”

“北境还在！我们还没输！”

“干他娘的虚无！”

欢呼声、战吼声此起彼伏！

凌曜身处洪流的中心，虽然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灵魂却仿佛在接受一场神圣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