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发现踪迹（1/2）

晋阳城内，突击队临时驻地。

政委 侯斌 找到了 正在 擦拭武器 的 秦霄贤。秦霄贤 的脸上 带着 深深的疲惫，但 眼神 却 依然 锐利 如鹰。他 看到 侯斌 走来，立刻 站起身，敬了一个礼。

“霄贤同志 … 辛苦了 … ” 侯斌 拍了拍 他的肩膀，语气 沉重地 说道：“ 有 一个 极其 艰巨 … 而且 … 非常 危险 的 任务 … 需要 交给你 和 你的 突击队 … ”

他 直视着 秦霄贤的 眼睛，没有任何 隐瞒，将 目前 晋阳城 面临的 粮食危机 、 民心浮动 的 困境 ， 以及 急需 一场 胜利 来 提振士气 、 震慑敌胆 的 迫切需求 … 原原本本地 说了出来。

“… 所以 … 组织上 希望 … 能 派出一支 精锐的 小部队 … 趁夜 … 对 城外的 室韦大营 … 发动一次 突袭 ！ 不求 歼敌多少 … 但求 … 打乱 他们的 部署 … 烧毁 他们的 部分粮草 … 最好 能 … 干掉 他们 一两个 重要的 将领 … 让 他们 知道 … 我们 人民军 … 不是 只会 缩在 城里 挨打 ！ ！ ”

侯斌 的 语气 异常 凝重：“ 这个 任务 … 九死一生 … 危险性 极大 ！ 一旦 被 敌人 发现 … 陷入 重围 … 很可能 … 就 回不来了 … ” 他 顿了顿，郑重地 说道：“ 因此 … 组织上 尊重 你的 个人意愿 ！ 你 … 有 权力 … 拒绝 这个 任务 ！ ！ 我 以 政委的 名义 … 向你 保证 ！ 无论 你 做出 什么 决定 … 都 不会 影响 组织 对你 的 信任 和 评价 ！ ！ ”

秦霄贤 静静地 听着，脸上 没有任何 表情变化。当 听到 “ 拒绝 ” 两个字时，他 的 嘴角 甚至 微微 勾起一丝 不易察觉的 弧度。他 没有 丝毫 犹豫，斩钉截铁地 回答道：

“政委 ！ 我 接受 任务 ！ ！ ”

“我 愿意 … 带领 突击队 … 去 夜袭 室韦大营 ！ ！ ”

他 的目光 坚定 而 坦然：“ 这 不仅仅 是 为了 完成任务 … 也 算是 … 我 个人 … 对 晋阳城的 老百姓 … 一个 交代 吧 … ” 他的 声音 低沉下来，带着 一丝 不易察觉的 愧疚：“ 上次 … 为了 攻打 粮仓武库 … 不得已 … 拆毁了 不少 民房 … 虽然 是 为了 大局 … 但 终究 是 让 乡亲们 … 无家可归 了 … 我 心里 … 一直 过意不去 … 这次 … 就 让我 用 这次 行动 … 来 … 弥补 一下 … 我 心中的 亏欠 吧 ！ ！ ”

侯斌 闻言，心中 一阵 感动 和 酸楚。他 连忙 说道：“ 霄贤同志 ！ 你 千万不要 这么想 ！ ！ 拆房 的事 … 不是 你的错 ！ ！ 那是 … 当时 … 唯一的 选择 ！ ！ 要怪 … 也只能 怪 我们 … 工作 没做好 … 没有 提前 给 乡亲们 … 安排好 新的 住处 … ”

他 用力地 握住 秦霄贤的 手，郑重地 承诺道：“ 你放心 ！ 等 打完 这场仗 … 我们 一定 ！ 一定 ！ 会 给 乡亲们 … 盖起 新的 ！ 更好的 ！ 房子 ！ ！ 我 侯斌 … 说到做到 ！ ！ ”

“嗯 ！ 我 相信 组织 ！ 相信 政委 ！ ” 秦霄贤 重重地 点了点头，脸上 露出了 一丝 释然的 笑容。随即，他 的 表情 迅速 恢复了 往日的 冷峻 和 专注：“ 政委 ！ 请 详细 告知 我 … 此次 行动的 具体 目标 、 路线 和 … 接应 方案 ！ ！ 我 需要 立刻 开始 准备 ！ ！ ”

就在 侯斌 和 秦霄贤 紧张地 筹划 着 夜间突袭 的 细节时 … 他们 并不知道 … 城外 的 室韦大营 … 也 正在 发生着 一场 … 足以 改变 整个 晋省战局 的 … 重大战略转向 ！ ！

室韦金顶汗帐内，气氛异常热烈而肃杀。

一名 风尘仆仆的 斥候 ， 正 跪在地上，向 咄吉可汗 和 各部首领 汇报着 一个 石破天惊的 消息：

“… 启禀 大汗 ！ 各位 王爷 ！ 小的 们 在 晋西北 的 吕梁山 地区 … 发现了 大量 康军 的 踪迹 ！ ！ 看 旗号 和 营盘 规模 … 极有可能 … 就是 … 晋省总督 石峻德 的 … 剿匪主力 ！ ！ 他们 似乎 … 正在 围攻 一个 叫 ‘ 八义集 ’ 的 反贼据点 … 但 … 攻势 好像 … 并不顺利 … ”

“什么 ？！ 石峻德 ？！ 他 居然 在 那里 ？！ ” 这个消息 ， 如同 一块 巨石 投入 平静的 湖面，瞬间 在 帐内 引起了 巨大的 轰动 ！ ！ 各位 部落首领 的脸上 ， 纷纷 露出了 震惊 、 贪婪 、 疑惑 … 种种 复杂的 神情 ！ ！

咄吉可汗说“本汗想吃掉石峻德的大军。”

阴山王 思摩 首先 提出了 疑问，他 皱着眉头 说道：“ 大汗 ！ 为什么要吃掉石峻德的大军， ！ ！ 但是 … 臣 有点 不明白 … 我们 为什么要 去 帮 那些 晋省的 反贼 呢 ？ ？ 让他们 和 石峻德 … 狗咬狗 … 两败俱伤 … 不是 更好吗 ？ ？ 我们 坐收 渔翁之利 … 岂不 美哉 ？ ？ ”

咄吉可汗 闻言，脸上 露出了 一丝 高深莫测的 笑容。他 捋着 胡须，缓缓地 说道：“ 思摩 … 你的 想法 … 很好 … 但是 … 眼光 … 还不够 长远 啊 … ”

“你 想想 … ” 他 扫视着 帐内 的 众人，声音 低沉而 充满 蛊惑力：“ 如果 … 晋省 的 官军 … 被 反贼 彻底 消灭了 … 那么 … 整个 晋省 … 不就 落入 了 那些 反贼 的 手中 了吗 ？ ？ 康人的 朝廷 … 那个 小皇帝 … 难道 会 眼睁睁地 看着 自己的 土地 … 被 反贼 占据 吗 ？ ？ 绝对不会 ！ ！ ”

“他们 一定会 … 从 全国各地 … 抽调 精锐 边军 … 再次 派兵 来 围剿 ！ ！ 你 再 想想 … 到时候 … 被 抽调一空的 … 会是 哪里 ？ ？ 必然 是 … 与我们 草原 接壤的 … 其他 省份 的 边镇 啊 ！ ！ ”

咄吉可汗 的 眼中 闪烁着 狡猾的 光芒：“ 到那时 … 那些 边镇 守备空虚 … 我们 … 不就 又可以 像 今天 一样 … 轻轻松松地 … 破关南下 … 再来 一次 … ‘ 武装游行 ’ … 大肆 劫掠 了吗 ？ ？ ！ ！ ”

“俗话说 … ‘ 百足之虫 … 死而不僵 ’ ！ ！ 康人 的 朝廷 … 架子 还在 … 实力 犹存 … 我们 不能 一口 就 把它 咬死 … 那样 … 反而 会 激起 他们 的 垂死反扑 … 对我们 不利 ！ ！ ”

“我们 要 像 狼 一样 … 慢慢地 … 给它 ‘ 放血 ’ ！ ！ 一点一点地 … 消耗 它的 元气 ！ ！ 让 它 在 无尽的 内忧外患 中 … 慢慢地 … 虚弱下去 … 直到 … 流干 最后一滴血 … 自然 死亡 ！ ！ 而 这些 反贼 … 就是 我们 用来 给 康人 朝廷 ‘ 放血 ’ 的 … 最好用的 一把 ‘ 刀 ’ 啊 ！ ！ 我们 … 怎么能 … 轻易地 … 让 这把 ‘ 刀 ’ … 被 石峻德 … 给 折断 了呢 ？ ？ ！ ！ ”

阴山王 思摩 听完，恍然大悟，抚掌 赞叹道：“ 高 ！ 实在是 高 ！ ！ 大汗 深谋远虑 ！ 臣 … 佩服 ！ 佩服 ！ ！ ”

然而，一旁的 图谢图王 秃忽 却 不耐烦地 嚷嚷起来：“ 哎呀 ！ 大汗 ！ 何必 这么 麻烦 呢 ！ ！ 要我说 … 管他 什么 官军 反贼 的 … 一块 收拾了 不就完了 ！ ！ 拿下 整个 晋省 … 多痛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