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好大的鲤鱼,柱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手里还提着茅台,莫不是发了横财?

这架势,准是去走亲戚吧?

糊涂!何大清都跑了,傻柱在城里哪还有什么亲戚?

议论声中,何雨柱充耳不闻,只顾循着师父李保国给的地址前行。

......

四九城八宝坑胡同。

走了半个多钟头,何雨柱终于在六点刚过时找到了目的地。

78号院门紧闭,与常见的集体大院不同,这是座独门独户的四合院。

叩响木门后,一位面容素雅的妇人应声开门。

您是?

您好,我是何雨柱。”

......

原来是柱子。”

妇人展颜一笑,转头朝院里唤道:老李,柱子到了。”

您就是师娘吧?何雨柱恭敬问道。

我姓肖,叫肖师娘就行。”妇人温声道,这些天没少听你师父念叨你。”

说话间李保国已迎到门前,见徒弟手里提着重礼,不禁皱眉:来就来,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何雨柱赶忙解释:师父授业之恩,又引荐我去鸿宾楼,这点心意您可别嫌弃。”

臭小子...李保国哭笑不得,这茅台我馋了多久都没舍得买,你倒阔气。”

肖秋珍抿嘴轻笑:前几天是谁把柱子夸上天的?这会儿倒端起来了。”

嘴上数落着,李保国眼角却堆满了笑纹。

柱子带来的这些东西,让李保国心里暖洋洋的,这徒弟真是没白疼。

就冲这份心意,可比什么茅台酒都要珍贵。

嚯,这鲤鱼够肥的!李保国接过鱼,忍不住赞叹道。

今天在河里钓的,我也没想到能碰上这么大的。”柱子憨厚地笑了笑。

听说徒弟还会钓鱼,李保国顿时来了兴致:哟呵,还有这手艺?改天跟师傅一块去甩两杆。”年过半百的他,闲暇时最爱在水边垂钓。

只要师傅不嫌弃我技术差就行。”何雨柱爽快地应道。

走进这座经典的一进四合院,约莫一百二十平的面积显得格外宽敞。

由于没有子女,李保国两口子只住着正房,其他房间都用来堆放杂物了。

刚进门,师娘肖秋珍就张罗着要给柱子倒茶歇脚。

李保国却摆摆手:别忙活了,柱子说了要露一手,咱们直接去厨房吧。”

你这人真是的,肖秋珍嗔怪道,孩子大老远来,连口水都不让喝。”

师娘,师傅说得对,咱们先把饭菜做好,有的是时间歇着。”何雨柱连忙打圆场。

看着丈夫被徒弟这么维护,肖秋珍只得无奈地瞪了李保国一眼。

堂堂鸿宾楼主厨在家里却被老伴儿吃得死死的,李保国只能赔着笑把柱子领进厨房。

一进厨房,他立刻正经起来:食材都备齐了,待会你做菜我就在边上看着。”

案台上琳琅满目的食材涵盖各大菜系,这分明是要考较徒弟的真本事。

作为特二级厨师,李保国的眼界早已超出川菜范畴,指导现在的柱子绰绰有余。

何雨柱扫了眼食材,心里有了盘算。

只听师傅报出几道菜名,都是极考验功底的硬菜——蒸炸炒烹焖样样俱全。

这哪是家常便饭,分明是为考厨师证做特训。

不过对拥有系统加持的他来说,这些都不在话下。

火苗窜起时,何雨柱麻利地刷净铁锅,刀刃在青椒上划出利落的线条。

肉丝滑入热油的滋响中,锅铲翻飞的轨迹像是早已刻进肌肉记忆里。

李保国抱着胳膊站在墙角,连袖口沾到的面粉都忘了掸——这盘青椒炒肉丝从下锅到装盘,竟找不出半分破绽。

老林那手绝活,今儿可要难为你了。”李保国掀开藤篮露出肥鸭,鸭皮上还沾着未化开的粗盐粒。

香酥鸭的金黄脆皮在鸿宾楼挂了二十年招牌,油温多一度少一度都是砸招牌的事。

他故意没提醒柱子注意腌料配比,就想看这得意 手忙脚乱的模样。

何雨柱的指尖突然悬在料酒瓶口上方三寸。

方才师傅念叨的配方像走马灯般在脑子里转,八角与小葱的气味自动浮现在鼻腔。

右手舀盐时左手已摸到酱油壶,动作精确得让李保国眯起了眼——这小子倒调料的手法,活像在抓续命的中药。

蒸笼喷出的白雾里翻滚着异香,李保国的喉结动了动。

这味道他太熟悉,去年厨艺大赛评委席上飘来的就是这股带着桂皮香的鸭油味。

灶台前的身影突然和二十年前的自己重叠,他分明看见年轻时的影子在蒸汽里晃。

李保国原想着等何雨柱做出的菜味道不准时,再慢慢指导他进步,没料到他竟能做到这种程度。

就在李保国惊讶的当口,何雨柱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

热油下锅,待油温升高,何雨柱抄起了铁勺。

李保国见状立即收拢心神,专注盯着他的动作——这道香酥鸭最关键的步骤来了。

鸭肉原汁原味全凭前期腌制,而最后的浇油工序才是画龙点睛之笔。

这道工序最见功夫:油少了鸭皮不脆,油过了肉质变老,火候把握全凭手上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