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纪元之殇，窃火前行（2/2）

“将你们的不甘！将你们的愤怒！将你们对‘终焉之口’的恨意——”

“借给我！”

“让我这个后来者，承载着你们的遗志，去战斗！去撕咬那该死的‘终焉之口’！哪怕只能咬下它一块血肉，也要让它知道——”

“存在过，抗争过，便永不磨灭！”

陈默的意志，如同投入悲伤海洋的一颗火星，瞬间被那纪元级的负面情绪吞没！极致的悲伤、绝望、怨恨、不甘，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针，疯狂地穿刺着他的意志核心，那轮意志太阳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仿佛随时可能熄灭！

“指挥官！！”零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它检测到陈默的生命体征和意志波动正在飞速下滑！

然而，就在陈默的意志即将被彻底同化、消散在那无尽悲鸣中的前一刻——

那原本充斥着纯粹负面情绪的纪元悲鸣，猛地……停滞了一瞬！

仿佛那沉睡的、属于整个纪元的集体意识，听到了他这个渺小后来者那近乎癫狂的呐喊！

下一刻，那浩瀚的悲伤与不甘，不再是无意识地弥漫，而是如同找到了宣泄口，找到了一个可以寄托仇恨的载体，开始疯狂地、主动地……涌入陈默那即将熄灭的意志太阳！

不是侵蚀，而是……加持！

那轮黯淡的意志太阳，在吸收了这来自古老纪元的、最极致的不甘与恨意后，并没有被染黑，反而爆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暗金色的、充满了悲壮与决绝意味的复仇之光！

陈默猛地睁开双眼，他的眼瞳已经变成了纯粹的金色，其中仿佛有无数文明在覆灭前发出最后的咆哮！他抬起手，对着前方那即将彻底粉碎“星火号”护盾的虚无骑士，以及它身后那些强大的“葬送者”，发出了源自两个纪元、无数生灵的共同怒吼：

“以逝去的名义——”

“审判！”

暗金色的复仇之光，不再是温和的生命确认，而是化作了最狂暴、最决绝的存在之怒，从陈默体内，从“星火号”的每一个信息广播阵列中，轰然爆发！

这光芒扫过虚无骑士的黑色射线，那射线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间崩解！光芒扫过那些“葬送者”，它们那由纯粹“归墟”能量构成的身躯，竟然发出了痛苦的嘶鸣，仿佛被灼烧般冒起了青烟，动作也变得迟滞而混乱！

它们的力量源自纪元的终结，而此刻陈默承载的，正是对“终结”最极致的反抗意志！这是属性上的绝对克制！

“就是现在！所有单位，最大火力，攻击！”陈默强忍着灵魂仿佛要被撕裂的剧痛，嘶哑着下令。

残存的联盟舰队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将所有弹药、所有能量，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轰击在那些暂时被“存在之怒”压制住的“葬送者”身上！

爆炸的火光再次点亮了这片死寂的虚空！

当光芒散去，那几尊强大的“葬送者”已然伤痕累累，气息萎靡，虽然没有被彻底消灭，但显然已无力再阻止舰队。

“找到薄弱点了！快走！”侦察舰发出了信号。

“撤退！”陈默几乎是榨干了最后一丝力气下达命令。

探索舰队不敢恋战，立刻朝着侦察舰发现的方位，全力冲刺，险之又险地冲出了那片被封锁的空域，将那座低语的纪元墓碑和愤怒的“葬送者”甩在了身后。

直到确认暂时安全，陈默才猛地松懈下来，瘫坐在指挥座上，大口喘息，脸色苍白如纸，金色的眼眸也恢复了正常，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刚才那一刻，他几乎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更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窃取了一个纪元最后的怒火。

零立刻上前进行扫描，语气充满了后怕：“指挥官，您的意志核心受损严重，需要立刻进行深度休眠修复。但……我们得到了至关重要的信息——‘终焉之口’！”

陈默虚弱地点了点头，望向“万界坟场”的更深处，那里，似乎有更多的纪元墓碑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终焉之口……这就是你的名字吗？”他低声自语，眼中却燃烧着更加坚定的火焰。

“我们走。真正的探索，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