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2)
“朝政不都有思远打理么?朕不如他贤能,交他处置岂非更好?”刘阿斗振振有词:“若由朕来决断,大汉岂有今日气象?此乃知人善用之明!”
“况且朕何时下过选秀诏书?皇后莫要凭空污人清白。”
张皇后听罢愈发恼怒:“本宫冤枉你?堂堂天子竟敢做不敢当?”
“非朕所为,凭何认账?”胖哥也动了真火。
“好!咱们这就去现场看个明白!”
“去就去!”胖哥拂袖而起。
这对怒火中烧的至尊夫妇当即轻车简从离宫,连天子卤簿都未及准备,倒像是寻常富贵人家出游。
成都郊外。
为免都城交通阻塞,选秀场地特设于城外。
九位评审依次排开——诸葛詹的正室夫人、七房侧室,外加其胞妹刘萱。
几位姑娘围坐谈笑,各地来参选的女子依次从她们眼前走过。
然而自选秀开始至今,尚未选出合格人选,整场活动仿佛只是形式。
远处的观景台上,诸葛詹倚栏而坐,手持单筒镜审视着参选女子,等待系统任务激活。
令人意外的是,他肩上还驮着个圆脸男孩,正举着玩具双筒镜一起眺望。
小鬼,有中意的吗?为父替你物色个太子妃如何?诸葛詹打趣道。
相父,孩儿尚年幼呢。小世子虽嘴上推辞,目光却舍不得移开。
这有何妨?为父八岁那年就追到你关婶婶了。诸葛詹得意洋洋。
当真?那等我八岁......
八岁想做甚?!
话音未落,小世子突然捂住耳朵痛呼。转头便见母亲柳眉倒竖的面容。
娘亲何时来的?他惊慌失措,相父快快救我!
这次可救不了你。诸葛詹无奈端坐——他的耳垂同样被铁钳般的手指钳住。
胖妇人左右开弓,两个淘气包谁也别想逃脱。
原来帝后微服私访至此,看见那九位心不在焉的评审,便知其中必有蹊跷。
能支使这九丫头的,幕后主使呼之欲出。
循迹而来,果然在临时高台逮到 ** 的师徒俩,没想到还有个小小共犯。
说罢,闹的哪一出?张皇后凝视着二人。
一个亲骨肉,一个视如己出的女婿,都是心头肉。
如今小世子虽才总角之年,但在诸葛詹熏陶下已显早慧。
阿姐息怒,且容小弟慢慢道来......
诸葛詹只得将计划和盘托出。
如此说来,你是借着皇家选秀的名头,实则为自己纳妾?张皇后指尖力道陡然加重,原以为全家就属你最稳重,竟也做出这等荒唐事?
瞧瞧!这就叫证据!刘阿斗顿时挺直腰板,朕早说过与朕无关,皇后冤枉忠良!
张皇后语塞,自知理亏地抿了抿嘴。但正在气头上的她岂肯低头认错,当即显出妇人本色:住口!你这整日玩蟋蟀的也好不到哪去!
刘阿斗霎时蔫了气势,乖觉噤声挪开两步,暗自腹诽不与妇人争长短。
见皇帝退让,张皇后又将矛头转向诸葛詹与太子:说吧,这次又闹什么花样?
嫂嫂明鉴,小弟此番只为择一女子。诸葛詹竖起食指,虽阵仗大了些,终究不过是为补全八阵图所需。既是家事,亦是国事。他说得煞有介事。
张皇后细想确在情理,这女婿虽行事出格,终究仅为纳妾。比起那些广纳上百佳丽的昏君,倒算不得荒淫。
纵使如此也该先知会家里,闹得满城风雨成何体统?
这不是怕兄嫂烦心嘛。诸葛詹嬉皮笑脸道。
从小到大为你操的心还少?张皇后瞪他一眼,此事便算揭过。
转头看见太子那张酷似刘阿斗的脸,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拎起小太子就往屁股上招呼:哇——母后为何打我?
那两个我动不得,不拿你撒气拿谁?张皇后边打边数落,乳臭未干就想着选妃,待你弱冠再议东宫之事!
这场乌龙就此收场。帝后来去如风,临行还带走了哭哭啼啼的太子。对诸葛詹的闹剧终究未加阻拦,任凭选秀持续至无人应征方休。可惜直到落幕,那位传说中的女武神始终未曾现身。
丞相府内。
诸葛詹伏在案前批阅文书,整齐码放的纸制公文袋占据了大半个桌面。
比起从前堆积如山的竹简,如今的办公环境已清爽许多。
这些公文看着不少,却不过是当日的寻常公务量。
若在竹简时代,同等数量的文书足以将人埋没。
若能制出硬笔,处理政务当更便捷。诸葛詹搁下毛笔,活动着发酸的手腕。
毛笔书写需经年累月练习,非寻常百姓可及。
正如当年造价昂贵的竹简,一部典籍动辄需十余卷,平民哪能负担?
自纸张问世后,市面上便涌现出众多抄书人。
多为贫寒学子,替豪门誊录竹简典籍于纸上。
抄录时往往暗自多留副本,借以研读。
世家垄断的知识樊篱,就此松动些许。
诸葛詹已令尚方府研制印刷术、硬笔与墨水。
待这些问世,知识的门槛将从寒门降至平民。
廉价书籍将取代千金难求的典册。
孩童用硬笔数月即可书写。
昔日的文房四宝,非富户不可得。
正是这高昂的成本,阻断了教育普及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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