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祆祠博弈(1/2)
哈桑的呼噜声比波斯邸的水轮机还响,像头在泥地里打滚的野猪。李默捏着那卷浸过药水的羊皮契约,指尖的温度让边角泛起淡淡的紫纹,像朵快要绽放的花。“这老狐狸果然留了后手,” 他对着烛光举起契约,火苗舔着纸边,紫色的纹路渐渐连成行小字,像条苏醒的蛇,“‘三年后工坊归祆祠’,亏他想得出来,像个贪心的租客,租了房子还想把房东的地也占了,真是厚颜无耻。”
赛义德突然从哈桑的包袱里翻出个铜制火盆,盆沿的神鸟纹被熏得发黑,像只掉进烟囱的孔雀。“这是祆教的圣火盆,” 他往盆里扔了块火炭,火星溅在契约上,紫纹突然变得像泼了墨,“遇热显形的药水,肯定和这火盆有关,像把配套的钥匙和锁,缺了谁都不行,真是狡猾。”
阿依娜的融合珠子突然撞在契约上,蓝光把紫纹照得像块透明的紫水晶。“珠子说这是波斯的‘灼痕术’,” 她的指尖在光纹上划着,紫字突然扭曲成只展翅的神鸟,“用骆驼尿泡过的羊皮才会这样,像个调皮的孩子,在纸上画了画还不让人看,非要用火烤才肯显形,真淘气。”
天刚蒙蒙亮,哈桑就背着假图纸往门外冲,靴子在门槛上绊了下,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得赶紧回去复命,” 他的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怀里的假符文木头硌得像块石头,“梅禄管事还等着看成果呢,像个着急的主人,等着仆人汇报好消息,不能让他等急了。”
李默突然把契约往他面前晃了晃,晨光下的紫纹像条小蛇。“哈桑师傅不看看这个?” 他故意把契约往火盆边凑,紫字立刻变得清晰,像块写满字的紫绸,“梅禄管事特意交代的,说这才是真正的‘分红条款’,像份藏起来的惊喜,要等你临走时才给你看,怕你太高兴了睡不着觉。”
哈桑的脸瞬间白得像张纸,伸手去抢的动作像只被抢了骨头的狗。“这不是…… 不是我该看的,”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像吞了个滚烫的烙铁,“梅禄管事没说…… 没说有这个,像个秘密的礼物,不该让我这个仆人看,我还是赶紧走吧,别耽误了大事。”
系统突然报警:【检测到祆祠方向能量异常!与符文产生共振!】李默的肘关节烫得像块刚出炉的烧饼,他望着远处祆祠的金顶,朝阳把屋顶的琉璃瓦照得像块熔化的金子。“重建的祆祠怕是不简单,” 他把契约折成只纸船,塞进阿依娜的珠囊,“那里面的金属装置,肯定和这符文是一伙的,像个隐藏的陷阱,等着咱们跳进去,真是居心叵测。”
赛义德突然拽来三峰骆驼,往驼背上装了些刻着假符文的织机零件。“让他带点‘礼物’回去,” 波斯人往零件上泼了桶水,木头立刻胀得像块海绵,“梅禄一装就知道不合适,像双不合脚的鞋,穿上去才知道磨脚,让他们白高兴一场,像个拿到假糖的孩子,吃得一嘴苦味还说甜。”
哈桑刚走出波斯邸,就被群祆教祭司拦住,为首的白胡子老头举着圣火杖,杖头的火焰烧得像朵盛开的花。“梅禄说你办事不力,” 老头的声音像块生锈的铁,“让我们来‘帮’你,像个严厉的老师,要惩罚不听话的学生,让你知道厉害。”
李默趴在墙头看得清楚,那些祭司腰间的弯刀和哈桑的一模一样,像群穿着不同衣服的狼。“好戏开场了,” 他往赛义德手里塞了块磁石,“让老铁匠把这玩意儿扔过去,像颗捣乱的石子,让他们的传讯器全失灵,像群被堵住嘴的乌鸦,叫不出声来。”
磁石在空中划出道弧线,正好落在祭司们中间,弯刀 “哐当” 声全被吸了过去,像群被磁石吸引的铁屑。“邪门了!” 白胡子老头的圣火杖突然掉在地上,火苗 “噗” 地灭了,像朵被踩烂的花,“这是…… 这是不祥之兆!神灵发怒了,像个生气的父亲,要惩罚不听话的孩子。”
哈桑趁机抱着假图纸往祆祠跑,祭司们在后面追得像群没头的苍蝇。赛义德笑得直不起腰,胡子抖得像团棉花:“你看那老小子的样子,” 他指着哈桑的背影,“像只被狗追的兔子,跑得比风还快,怕是连自己叫啥都忘了,真是可笑,像个滑稽的小丑,总能让人开心。”
阿依娜的珠子突然飞向祆祠,蓝光穿透墙壁,投射出间密室 —— 梅禄正对着堆钛铝合金零件发呆,零件拼起来的形状像只张开嘴的怪兽,像个没拼完的积木,等着被组装起来。“他们在造东西,” 少女的声音发颤,像片被风吹的叶子,“和波斯邸废墟里的金属颗粒一样,像群失散的兄弟姐妹,终于要团聚了,真吓人。”
李默突然想起系统的警示,那些金属颗粒是非唐代科技的钛铝合金,像群来自未来的使者,带着未知的目的。“他们想造时空装置,” 他的指尖在虚空中画着零件的形状,“用符文收集能量,用金属组装机器,像个疯狂的科学家,想打开通往未来的门,却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怪物。”
午时的太阳把祆祠的金顶晒得滚烫,李默带着真契约走进大殿,梅禄正对着假图纸发火,羊皮纸被撕得像堆烂菜叶。“李少监来得正好,” 老狐狸的绿眼睛闪得像两颗狼眼,“你的工匠刻的符文根本没用,像群没吃饱的苍蝇,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圣火都引不来,真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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