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公积风波(1/2)
阿椿的哭声像被掐断的琴弦,戛然而止在织坊的横梁间。李默趁机把杨府管事推到门槛外,木门 “哐当” 撞上时,正好夹住那厮的袍角,像只被关在笼外的黄鼠狼,只能对着门缝龇牙。“你等着!” 管事的声音从门缝挤进来,像根被碾扁的芦苇,“杨府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刁民,像踩死几只蚂蚁,易如反掌!”
“放他娘的屁!” 王二麻子往地上啐了口浓痰,痰里的血丝像条小红虫,“上次他调戏张寡妇,被我们按在染缸里灌靛蓝,现在脸还青得像块靛青石,还好意思在这儿嚣张,像只被拔了毛的公鸡,看着厉害,其实没什么本事。”
李默突然把案几上的算盘拨得 “噼啪” 响,算珠碰撞声盖过了水轮机的轰鸣。“大家听着,” 他把三十名老织工的名字写在纸上,像排整齐的小树苗,“新织机效率高是好事,但不能让老伙计没饭吃,像捡到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不偿失,像个贪心的人,得到了一样,失去了更多。”
赛义德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波斯沙漏,沙子漏得像条金色的小溪。“我们波斯商队赶路,” 他把沙漏倒过来,沙子又逆流而上,“都是三班倒,一人走四个时辰,像接力赛,一棒接一棒,永远不歇脚,比一直走的人还快,像群聪明的骆驼,知道什么时候该走,什么时候该歇。”
“三班倒?” 张寡妇的眼睛亮得像两盏油灯,手里的纺锤转得像个陀螺,“你的意思是…… 我们轮流上工?像庙里的和尚敲钟,一人敲几个时辰,谁也不偷懒,谁也不累着,像分蛋糕,一人一块,不多也不少?”
李默在纸上画出三个格子,分别写上 “辰时”“午时”“戌时”,像三块整齐的豆腐。“辰时到午时,第一班;午时至申时,第二班;申时至戌时,第三班,” 他用炭笔在每个格子里点人数,像在分配糖果,“每班十个人,刚好把新织机用起来,像三群轮流吃草的羊,既吃饱了,又不浪费草料,刚刚好。”
阿依娜的融合珠子突然在纸上投射出蓝光,把时辰格子变成三个旋转的齿轮,咬合处冒出串数字:【日均产出提升 200%!人均工时减少 50%!】“珠子说这样最好,” 她指着齿轮间的金线,那是代表工钱的数据流,像条流动的小溪,“每个人的工钱不变,还能多歇会儿,像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谁都能沾光,像块甜甜的糖,谁都能尝一口。”
最老的织工刘婆子突然用拐杖敲地,“咚咚” 声像在敲警钟。“我老婆子眼神不好,” 她的老花镜滑到鼻尖,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两条缝,“新织机的九梭子太快,像九只乱窜的耗子,我怕是跟不上,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跟不上大人的脚步,拖大家后腿。”
李默突然把 “养老公积” 四个字圈得像个烧饼。“每匹布抽两文钱,” 他指着刘婆子笑,“够您老请个小丫头帮忙穿线,像雇了个贴心的小棉袄,冬天暖和,夏天凉快,等您干不动了,这钱还能给您请大夫、抓药,像存了个聚宝盆,越存越多,永远花不完。”
这话像滴进热油的水,织坊顿时炸开了锅。“那要是有人中途走了呢?” 王二麻子摸着下巴上的麻子,像在数天上的星星,“比如…… 比如我家阿椿要是生二胎,歇工半年,这钱还能给她留着吗?像存了坛好酒,等她回来再喝,越存越香?”
“当然能!” 赛义德突然把驴牵进织坊,沙赫里 ar 二世的蹄子在地上刨出个小坑,“就像波斯的钱庄,存进去的钱只会生利息,不会少,像只下蛋的母鸡,越养越能下蛋,不会饿着主人。” 他突然从驴背上拽下袋胡饼,饼香混着线香飘满织坊,像个流动的小厨房。
阿椿的手还在发抖,指尖在女儿青紫色的嘴唇上轻轻碰了碰。“李郎君,” 她的声音像块浸了水的棉花,“这公积…… 真能请得起御医?我听说宫里的王御医给娘娘看病,一次就要五贯钱,像抢钱一样,我们这点钱,怕是连他的马车费都不够,像一滴水,掉进了大海,连个响都听不见。”
系统在李默视网膜上弹出新数据:【公积池月均增长 12 贯!御医诊疗费折现:30 贯 \/ 次!】他突然想起张九龄密室里的琉璃瓶,那位老相爷肯定认识宫中御医。“放心,” 他拍着胸脯保证,布料在掌心硌得像块砂纸,“我认识位老大夫,专治这种病,像位神奇的魔术师,能把快死的人救活,像把生锈的刀,磨一磨就锋利了。”
突然传来阵急促的敲门声,比刚才杨府管事的动静还凶,门板被撞得像面快要散架的鼓。“开门!金吾卫查案!” 门外的声音像块砸下来的石头,“有人举报这里私设‘黑工坊’,像个藏污纳垢的窝点,窝藏罪犯,违抗朝廷,像群不听话的叛逆,该被抓起来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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