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战西市巷(1/2)

(1)刀光乍现

刀锋划破暮色,带着铁锈的腥气直逼咽喉。

李默本能地后仰,脊柱几乎弯成了弓形。冰冷的金属擦着下巴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皮肤发麻。他踉跄着倒退两步,后背重重撞上夯土墙,土块簌簌落下,震得肺里的空气瞬间一窒,喉咙涌上腥甜。

跑什么? 持刀的地痞咧嘴一笑,露出参差的黄牙,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滴,哥几个就想讨个酒钱,又不是要你性命。 他把玩着短刀,刀刃在残阳下泛着冷光,刀背上还留着暗红色的污渍。

左侧的同伙晃着根包铁短棍,棍身布满凹痕,显然沾过不少人的血。这是唐代称为

的凶器,专打人体关节,断骨碎筋是常事。右侧那个矮个子则堵住了巷口,手里抛接着几枚鹅卵石,石尖磨得锋利,砸在人身上能开个血洞。

李默的右手悄悄摸向袖袋 —— 那里藏着从波斯邸顺来的玻璃碎片,是刚才辨别假货时特意留下的,边缘锋利如刀。指腹触到冰凉的碎片,心跳却莫名放缓了。

钱袋扔过来! 黄牙刀客逼近一步,刀柄上的铜环叮当作响。

突然,一阵剧痛从太阳穴炸开,像是被烧红的铁锥狠狠扎了一下。

【警告!肾上腺素激增!心率超过 180 次 \/ 分钟!】

机械音在颅腔内炸响的瞬间,世界突然变慢了。刀客嘴角的狞笑、白梃上的反光、矮子抛石的轨迹,都清晰得如同慢镜头回放。

(2)死斗

李默的视野骤然清晰,大脑像被注入了冰水:

黄牙刀客的右手小指缺了半截(旧伤!握刀不稳!)。白梃流氓的腰带松了半截,绳结拖在地上(可拉扯!)。飞石矮子站位靠近货堆,那里堆着几袋石灰(唐代用于粉刷墙壁)。

系统? 他在心中疾呼,但只有血流撞击耳膜的轰鸣,再无回应。

刀光再至!角度比上次更刁钻,直劈面门。

李默猛地蹲身,左手扬手就是一把尘土 —— 这是他在排水沟醒来时就下意识攥在掌心的,混杂着砂砾和腐叶。趁刀客眯眼的刹那,他右手玻璃片狠狠划过对方手腕内侧。

啊 ——!

凄厉的惨叫刺破黄昏。动脉血喷溅在土墙上,呈扇面状扩散,像朵诡异的红牡丹。黄牙刀客惨叫着捂住伤口,短刀

落地,指缝间涌出的血沫不断冒泡。

(桡动脉破裂,5 分钟内不止血必死)

持白梃的流氓怒吼着冲来,棍风带着破空声砸向头顶。李默侧身闪避,却见对方突然变招,棍头如毒蛇般下戳,直取膝盖 —— 这是致残的阴招。

咔嚓!

骨裂声与惨叫声同时响起。但倒下的不是李默。

一根三寸长的弩箭精准地贯穿了流氓的膝盖,箭簇从髌骨穿出,带着浑浊的骨渣。剧痛让他瞬间蜷缩成虾,白梃脱手飞出,砸在货堆上溅起一片石灰粉。

(3)老兵

巷口的阴影里站着个独臂男人。

他左手托着把臂张弩,青铜机括还在冒烟,弓弦震颤的余音尚未消散。右袖空荡荡地扎在腰间,露出的臂膀肌肉虬结。脸上有道从眉骨划到嘴角的疤,让那双单眼皮的眼睛显得格外锐利,像鹰隼盯着猎物。

陈骁。 男人踢了踢昏迷的流氓,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西市守夜人。

飞石矮子早已不见踪影,想来是见势不妙溜了。黄牙刀客瘫在血泊里抽搐,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泛起青紫色。李默的粗麻短衣被冷汗浸透,贴在背上冰凉刺骨,右手的玻璃片不知何时割破了掌心,血顺着指缝滴在地上,与刀客的血汇成一小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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