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榜下捉鬼(1/2)
放榜日的长安像锅煮沸的胡辣汤,朱雀大街上的举子们挤得像群被扔进锅里的饺子。李默踮脚望着进士榜,杨国忠的干儿子杨暄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一甲,墨迹新鲜得像刚挤的墨汁,旁边还有几滴墨点,像只爬在纸上的小虫子。“这字比我家阿福写的还丑,” 他戳着榜文,指腹沾了点粉末,像层细盐,“上次在将作监看工匠记账,那字都比这工整,像个受过训练的学生,不像这杨公子,字写得像鸡爪刨的。”
赛义德扛着串胡饼挤过来,饼上的芝麻掉在李默头上,像撒了把碎银子。“波斯邸的掌柜说,” 他往嘴里塞了块饼,说话含糊得像含着颗石子,“杨暄连《论语》都背不全,上次在酒肆吹牛,把‘学而时习之’说成‘学儿屎稀之’,逗得满座人笑,像只学舌的鹦鹉,只会说几句脏话。”
阿依娜的融合珠子突然在袖中发烫,蓝光透过布衫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正往礼部侍郎的轿子塞个锦盒,盒子的形状像块巨大的墨锭。“珠子说那里面有问题,” 她拽着李默往人群外挤,发簪勾住了个举子的襕衫,像只调皮的钩子,“像上次在黑石坊看见的镔铁,外面包着层铜,假装是好东西,其实是劣质货。”
礼部侍郎的轿子刚到贡院门口,就被群落榜举子拦住,为首的秀才举着篇文章,纸页被风吹得像只白蝴蝶。“为何我文章字字珠玑却落榜?”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往轿帘上扔了块砚台,墨汁溅得像朵黑花,“杨暄那草包能进一甲,定是你们收了贿赂,像群偷粮食的老鼠,吃得脑满肠肥!”
轿帘突然掀开,侍郎探出头来,八字胡上还沾着墨点,像只刚偷过墨的猫。“放肆!” 他的声音尖得像被捏住的嗓子,“科举乃是国之大典,岂容尔等宵小污蔑?” 他突然指向李默,“那不是将作监的李少监吗?快来帮本官维持秩序,这些落榜举子像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李默刚要开口,系统突然在视网膜上弹出警告:【检测到异常墨锭交易!关联人物:杨国忠、礼部侍郎、淮南豪族!】他盯着侍郎袖中露出的锦盒角,突然想起将作监的显影墨 —— 用硫磺和硝石混合制成,遇热会显露出隐藏的字迹,像个会说话的秘密。
“侍郎大人息怒,” 李默笑着作揖,顺手接过个举子递来的折扇,扇面上的墨竹画得歪歪扭扭,像根被风吹弯的草,“不如让杨公子当众默写篇《论语》,也好堵住众人的嘴,像堵住个漏水的桶,省得水到处流。”
这话逗得落榜举子们哄笑,像群快活的麻雀。侍郎的脸涨得像块猪肝,轿帘后的锦盒突然 “咚” 地撞在轿壁上,像里面的东西活了过来。“放肆!” 他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李默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疑科举公允?上次你私造水力锻锤,就该被治罪,像个偷东西的贼,侥幸没被抓住,还敢在这里嚣张!”
杨国忠的亲信突然从人群里挤出来,腰间的玉带闪得像条金蛇。“都散了!” 他朝举子们挥着鞭子,皮鞭抽在地上的声音像条响尾蛇,“杨公子乃是文曲星下凡,落榜的都是些没本事的,像地里的杂草,该被拔掉!”
李默突然注意到亲信靴底沾着的墨渍,颜色比普通墨深得多,像块凝固的血。“这位大人,” 他指着墨渍笑,“您这靴子上的墨可不便宜,是淮南产的‘玄光墨’吧?据说三两墨锭值一贯钱,像用金子做的,普通人可买不起,您这靴子沾了墨,怕是比靴子还贵,像把好刀砍在了石头上,可惜了。”
亲信的脸突然白了,像张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纸。“你…… 你胡说什么!” 他往后退了两步,踩脏了个举子的新鞋,像只慌乱的兔子,“这是…… 这是普通的松烟墨,值不了几个钱,像块路边的石头,谁都能捡。”
赛义德突然打了个喷嚏,喷出的胡饼渣正好落在亲信的靴底,墨渍遇湿竟慢慢显出红色,像朵绽放的血花。“这墨会变颜色!” 他指着靴底叫,像发现了新大陆,“像去年波斯邸的变色布,遇水就变红,用来做胭脂帕子,好看得很,就是贵,像用银子做的,普通人买不起。”
系统在视网膜上弹出分析结果:【墨锭含朱砂成分!显影温度 50c!当前贪污关联度 卷房有火盆,像个温暖的陷阱,等着秘密暴露。“侍郎大人,” 他朝贡院作揖,“不如去阅卷房查验?让众举子看看杨公子的试卷,也好心服口服,像法官断案,拿出证据来,谁也不能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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