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纺车生风（2/2）

陈娘子吓得尖叫起来，像只受惊的小鸟，想去阻止又不敢，只能在旁边跳脚。李默赶紧冲过去，抱住一个正要用石头砸水轮的女工，那女工的力气大得像头蛮牛，差点把他带倒。“别砸！” 他大喊一声，声音像打雷，“砸了机器，我们就更没活路了！”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扔出一个纺锤，“嗖” 地一声，像支离弦的箭，正好朝着陈娘子飞去。李默眼疾手快，一把推开陈娘子，纺锤擦着她的脸颊飞过，砸在后面的柱子上，“啪” 地断成两截，像根被折断的骨头。

陈娘子吓得脸色惨白，像张白纸，手捂着眼睛直哆嗦。“我的眼睛……”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全是血……”

丫鬟赶紧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拉开陈娘子的手，只见她的左眼下方划了道口子，血正顺着脸颊往下流，像条红色的小溪。“娘子，你的眼睛没事，” 丫鬟的声音带着哭腔，“就是划了道口子，流了点血，我这就去请郎中，一定能治好的，你别害怕。”

李默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实施他的计划，不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像个脱缰的野马，越来越难控制。“大家听我说，” 他的声音洪亮得像打雷，盖过了纺车的嗡嗡声和女工们的抽泣声，“我有个‘技术共享计划’，能让大家都有饭吃，还能挣得比以前多，就看你们信不信我了。”

女工们渐渐停了下来，像群安静下来的绵羊，都看着李默，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期待，像群等待喂食的小鸟。阿椿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地问：“什么计划？真的能让我们挣到钱吗？别是哄我们的，像哄个不懂事的孩子。”

李默深吸了一口气，像要把整个院子的空气都吸进肺里，然后缓缓说道：“我们把这水轮纺机的技术教给大家，让每个想做的姐妹都能拥有一台，我们再联合起来，成立一个合作社，统一价格，统一销售，再也不用受那些布商的气，像群团结起来的蜜蜂，谁也别想欺负我们。”

他的话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女工们中间激起了层层涟漪。有的惊喜，有的怀疑，有的害怕，像个五味瓶被打翻了。陈娘子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这…… 这能行吗？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哪懂什么合作社，别到时候被人骗了，像骗个没见过世面的。”

“能行，” 李默的声音坚定得像块磐石，“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就像这水轮，一个轮子转不动，很多轮子一起转，就能带动巨大的力量，把所有困难都碾平，像碾平一块小石头。”

院子里的水轮还在转着，发出 “咔哒咔哒” 的声音，像在为李默的话伴奏。夕阳的余晖透过织坊的窗户照进来，给地上的线头镀上了一层金色，像撒了把碎金子。李默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像场大戏的序幕，后面还有很多困难等着他们，但他相信，只要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一定能闯出一条活路，像条蜿蜒曲折但最终通向大海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