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丹经留墨(1/2)

清虚子蹲在地上,手里捏着根烧焦的拂尘杆,在青砖地上写字,炭黑的笔画歪歪扭扭,像条受伤的蛇在爬。“老道我得把这事记下来,” 他的右耳凑得离地面很近,几乎贴在字上,说话时口水溅在字上,晕开一个个小黑点,像滴在宣纸上的墨,“免得后人再犯同样的错,跟个负责任的老师似的,把自己的教训告诉学生,让他们少走弯路。”

李默往他手里塞了支狼毫笔,砚台里的墨汁还带着余温,像杯没凉透的茶。“道长要写进《太上圣祖金丹秘诀》?” 他看着老道在纸上写下 “伏火矾法误配硝石,轰然震裂丹房”,字迹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这可是件大事,跟颗投入湖中的石子似的,会激起千层浪,被后人记住的。”

赛义德正指挥工匠清理碎片,他指着房梁上那片月牙形的青铜片,对张铁匠说:“老铁,把那玩意儿撬下来,小心点,别弄碎了。” 老铁匠的锤子敲得 “叮当” 响,像在给这起事故敲丧钟。“这玩意儿得藏好,” 波斯人把铜片塞进个木箱,上了三把锁,钥匙分别给了李默、阿依娜和清虚子,“跟个危险的秘密似的,得多人看管才安全,跟个珍贵的宝贝似的,大家一起守护才放心。”

阿依娜的珠子突然在丹经上亮起来,蓝光把清虚子写的字照得像块发光的墨玉,每个笔画都看得清清楚楚。“珠子说这会成为最早的记录,” 少女的手指在字上轻轻划,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古董,“比波斯的火药记载还早,跟个勇敢的先驱似的,走在别人前面,真厉害。”

系统突然弹出一段未来画面,李默的眼前瞬间被战火覆盖:安史之乱的战场上,叛军正用粗糙的火药包炸开城墙,砖石飞溅,烟尘滚滚中,百姓的哭喊声像把钝刀子,割得人心疼。李默的肘关节猛地一抽,像被人狠狠拧了把,疼得他差点叫出声。“不能…… 不能再试了,” 他抓起《火药配比手册》就往炉灰里塞,纸页立刻蜷成了团,像只被烧的蝴蝶,“这东西太危险,跟个会吃人的怪兽似的,不能再碰了。”

清虚子突然抢过手册,对着嘴吹了吹上面的灰,道袍的袖子扫得像只展翅的鸟。“李少监这是干啥?” 他把手册抚平,小心地夹进丹经里,“失败了才要记下来,跟个聪明的学生似的,把错题整理好,下次才不会再错,哪能因为摔了一跤就不走路了?跟个胆小的兔子似的,一点风吹草动就吓破胆。”

赛义德的驴突然在丹房外 “昂昂” 嘶鸣,沙赫里 ar 二世用蹄子刨着地面,蹄子踏在青石板上发出 “哒哒” 的声响,像在焦急地打鼓。波斯人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出不对劲,他往门口跑了两步,又回头叮嘱李默:“肯定是杨府的人来了,你们先收拾着,我去应付应付,像个勇敢的哨兵,先去探探情况。”

李默赶紧指挥工匠们把地上的碎片往墙角堆,用帆布盖起来,又让清虚子坐到蒲团上假装打坐,尽量掩饰爆炸的痕迹。阿依娜则把装着提纯硝石的陶罐抱到里屋,藏在一堆杂物后面,像只机灵的小松鼠在囤积松果。

赛义德刚跑到门口,就见杨国忠府上的管家带着几个家丁站在那里,管家穿着一身锦缎袍子,手里拿着个算盘,脸上带着倨傲的神情,像只不可一世的公鸡。“赛义德,刚才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 管家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鼻子嗅了嗅,“怎么有股烧焦的味道?你们在搞什么鬼把戏?”

“没什么没什么,” 赛义德脸上堆着笑,像朵盛开的菊花,“就是我们在炼点东西,不小心烧糊了,像个做饭的厨子,一时没看住火,让管家您受惊了,实在不好意思。”

“炼东西?” 管家显然不信,他往前凑了凑,眼睛像扫描仪似的四处打量,“我看你们是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要是有什么好东西,可别忘了我们相爷,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就在这时,张铁匠从丹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把锤子,他看到管家,愣了一下,随即憨厚地笑了笑:“管家大人,您来啦?我们就是在修个炉子,刚才不小心弄出点动静,惊扰您了。”

管家盯着张铁匠手里的锤子,又看了看他身上沾着的烟灰,眉头皱得更紧了:“修炉子能有这么大动静?我看你们是在撒谎!” 他挥了挥手,对家丁们说,“给我进去看看!”

赛义德赶紧拦住他们,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管家大人,这不大好吧,里面乱七八糟的,怕是污了您的眼,有什么事咱们就在这儿说,像朋友聊天一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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