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蒜素救急术（2/2）

太医院的其他太医也纷纷附和，指责李默用此等 “秽物” 给寿王治病，实在荒唐。

“你们休要胡言！” 李默怒视着他们，“这液体虽有蒜味，却能救命！”

“口说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趁机加害寿王殿下？” 首席太医令冷笑一声。

李默深吸一口气，拿起盛放提取液的容器，当着众人的面，一饮而尽 —— 他喝了半剂。“我以自身性命担保，此物无毒，且能抑制感染！”

众人都被他的举动惊呆了，武惠妃更是吓得捂住了嘴。玄宗皇帝也没想到李默竟如此决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然而，没过多久，意外发生了。李默的右臂突然开始浮肿，皮肤泛起青紫色，还伴随着阵阵刺痛。

“快看！他的胳膊！” 有人惊呼道。

李默心中一沉，他立刻明白过来，定是那青铜过滤器导致的铜离子污染，自己这是铜中毒了。他强忍着疼痛，对玄宗皇帝说道：“陛下，臣无碍，只是些许铜中毒，不碍事。这提取液虽药效略有降低，但对付寿王殿下的感染，足够了！”

玄宗皇帝看着李默肿胀的右臂，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寿王，最终下定决心：“按李默说的做！”

救治过程正式开始。首先是清创，李默让人取来蒸醋，将一把银刀浸泡在里面消毒。然后，他示意宫人按住寿王，自己则拿起银刀，准备切开腿部的脓肿。

“无需按住我。” 寿王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他咬着牙，从怀中掏出一根象牙筷，紧紧咬在嘴里，“动手吧。”

没有麻醉，每一刀下去，都是钻心的疼痛。寿王浑身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死死咬着象牙筷，竟硬生生没哼一声，象牙筷都被他咬得裂开了一道缝隙。李默手稳如磐石，小心翼翼地切开脓肿，将里面的脓血和坏死组织彻底清除干净，动作精准而迅速，尽量减少寿王的痛苦。

清创完毕，接下来是缝合。李默找来一些蚕丝线，将其浸泡在剩下的大蒜素提取液中，然后用消毒后的银针，小心翼翼地缝合伤口处的血管。在唐代，尚无专业的缝合术，众人看着李默用蚕丝线将皮肉一点点缝合起来，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 这能行吗？” 有人小声嘀咕。

李默没有理会，他全神贯注地进行着缝合，每一个针脚都力求均匀、紧密。他知道，这一步至关重要，若是缝合不好，很容易再次感染。

最后，李默取来一些蜂蜜，厚厚的敷在创口上。“唐代称蜂蜜为‘百花精’，有抗菌、促进伤口愈合之效。” 他解释道，“这些是太医署专用的崖蜜，产于岭南，品质极佳。”

武惠妃看着李默有条不紊地完成每一个步骤，心中对他的感激又深了几分。她亲自为李默处理右臂的铜中毒，看着他强忍疼痛的模样，轻声说道：“先生受苦了。”

李默摇了摇头：“能救寿王殿下，这点苦不算什么。”

缝合完毕，李默又让人取来之前准备好的解砷毒草药，继续给寿王服用。他叮嘱道：“每日需更换蜂蜜敷料，并用蒜素提取液擦拭伤口周围，切勿让伤口沾水，饮食也需清淡，忌辛辣油腻。”

武惠妃一一记下，对李默感激涕零：“大恩不言谢，先生的恩情，我母子永世不忘。”

玄宗皇帝也对李默赞不绝口：“李默先生，你不仅医术高超，更有过人的胆识和担当，真是我大唐的奇才！” 他当即下令，赏赐李默黄金百两、丝绸千匹，并特许他随时可以入宫觐见。

李默谢过圣恩，心中却并无多少喜悦。他看着自己肿胀的右臂，又看了看寿王沉睡的脸庞，知道这场救治虽然暂时成功了，但后续的调养仍不容小觑。而太医院那些人的眼神，更是让他明白，自己在太医院已经树了不少敌人。

首席太医令看着李默受到重赏，眼中满是嫉妒和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孙思邈的关门弟子也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高力士走到李默身边，低声说道：“李默先生，你今日之举，虽救了寿王，但也得罪了不少人，日后行事，还需多加小心。”

李默点了点头：“多谢高公公提醒，我明白。”

花萼相辉楼外，夜色渐深，上元节的灯火依旧璀璨，却照不进这宫廷深处的复杂人心。李默知道，经此一事，自己在长安的命运，将更加波谲云诡。而那半剂大蒜素提取液引发的铜中毒，也让他深刻体会到，在这个时代，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凭借着系统的知识和自己的智慧，在这大唐的漩涡中，艰难前行。

寿王的救治还在继续，而李默自己的铜中毒也需要尽快处理。他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默默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知道，这只是他在大唐经历的又一场风波，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着他。而那大蒜素救急术，不仅救了寿王的命，也让他在这权力交错的长安城中，再次站稳了脚跟，只是这脚跟之下，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