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红外秘渠(1/2)

杨奎的马蹄声刚消失在巷口,赛义德就对着地契撒了泡尿,尿液在 “矿产归官” 四个字上晕开,像朵丑陋的墨花。“让你耍花样,” 他抖着裤子骂,驴沙赫里 ar 二世突然对着暗渠方向刨蹄子,铁掌敲在石板上 “叮当” 响,像在敲面破锣,“这老东西比它爹还精,知道哪里有好东西,像只训练有素的猎犬,鼻子比法官还灵,能嗅出谎言的味道。”

李默正用洛阳铲探暗渠,铁铲带出的泥土里混着些碎瓷片,釉色蓝得像阿依娜的珠子。“这是波斯的钴料瓷,” 他捏着瓷片在阳光下转,光斑在焦土上跳得像只跳蚤,“比西市波斯邸卖的还早,至少是贞观年间的,像位长寿的老人,见证了这里的兴衰,把秘密藏在碎片里。”

系统突然弹出三维模型,工坊的梁柱结构在蓝光里慢慢成型,却在蒸汽机房的位置打了个红叉,像块被禁止通行的牌子。“又来这套,” 李默戳着红叉笑,指尖的温度让蓝光微微波动,“怕我搞出大动静?像个严厉的先生,总不许学生玩危险的游戏,哪怕学生已经长大了,能分辨是非了。”

阿依娜的珠子突然缠上洛阳铲,蓝光顺着铁柄往下爬,在地下三尺处形成个清晰的三维图 —— 暗渠的交汇处有个蓄水池,石壁上的凹槽像排整齐的牙齿。“是储水装置!” 她拽着李默的胳膊跳,发梢扫过他的脸颊,痒得像根羽毛,“珠子说这是祆教祭司修的,用来在圣火熄灭时引水灭火,像个聪明的消防员,早就准备好了灭火器,就等着火的时候用。”

突然传来阵算盘声,杨国忠的管家带着两个小吏堵在巷口,账房先生的毛笔在账簿上写得飞快,墨汁溅得像群黑色的小虫。“李少监,” 管家的山羊胡翘得像根锥子,手里的地契复印件哗哗响,“按规矩得交契税,三百贯的地契,税钱三十贯,像买酒得给酒肆钱,天经地义,谁也不能例外,不然就是偷税漏税,像个小偷,要被官府抓起来的。”

赛义德突然把驴往管家身上赶,老驴的唾沫喷了管家满脸,像场小小的雨。“我们刚交了三百贯,” 他护着地契像护着块金砖,“你们还想抢?像群饿狼,看见肉就扑上来,连骨头都不放过,贪心不足,像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

李默却掏出三十贯钱,铜钱在托盘里堆得像座小山。“给,” 他盯着管家的算盘,算珠碰撞的声音里混着丝齿轮转动的 “咔哒” 声,像只藏在木头里的虫子,“但我要你们立个字据,证明这地方除了地契上写的,再无其他纠纷,像份干净的契约,谁也不能耍赖,不然我就去御史台告你们敲诈,像告一个偷东西的贼,让他名声扫地。”

管家的脸色突然僵住,算盘 “啪” 地掉在地上,算珠滚得像群逃跑的蚂蚁。“李少监说笑了,” 他捡起算盘的手在发抖,像只被冻僵的鸡爪子,“我们是正经官差,怎么会敲诈?像个正直的君子,绝不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您别误会,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像个严格的老师,按校规处罚学生。”

等小吏们溜得像群被赶的耗子,李默突然把铜钱扔进暗渠入口,铜钱落水的 “叮咚” 声在地下传得很远,像串清脆的风铃。“听见没?” 他对着赛义德眨眼睛,波斯人正用驴粪涂 “矿产归官” 四个字,像在给这行字盖个肮脏的印章,“这蓄水池至少能装五十担水,够工坊用半个月,像个慷慨的地主,提前为我们准备了足够的水,不怕干旱。”

阿依娜的珠子突然飞进废墟深处,蓝光在面残墙后聚成团,像颗藏在暗处的星星。墙后竟有个祆教的星象仪,铜制的指针还能转动,指向暗渠的角度正好是四十五度。“是排水坡度!” 她转动指针,星象仪发出 “咔哒” 声,像把打开秘密的钥匙,“珠子说这个角度排水最快,像波斯的灌溉渠,能把水引到需要的地方,不浪费一滴水,像个节约的管家。”

系统的红外扫描突然发出急促的 “嘀嘀” 声,暗渠的三维图上多出个红点,像颗突然出现的血珠。“有东西!” 李默往红点处挖,洛阳铲带出块锈铁,形状像半个齿轮,齿纹和天工坊的机械义体完全吻合,“是天工坊的残件,” 他用袖子擦去铁锈,齿轮中心的 “杨” 字依稀可见,像个耻辱的烙印,“看来杨钊早就盯上这儿了,像只贪婪的狼,闻到血腥味就跑来,想把所有的好处都占为己有。”

赛义德突然对着齿轮撒尿,尿液在锈铁上冲出片亮斑,像块被擦亮的镜子。“让他抢,” 波斯人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等咱们把暗渠修好,就往里面灌硝石水,让杨府的人一来就滑倒,像群喝醉的醉汉,东倒西歪,洋相百出,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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