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语言攻坚过关(1/2)
1924年(民国13年)冬天,莫斯科中山大学的晨雾还未散尽,校园的白桦树下已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陈幽捧着俄语课本,嘴里反复念叨着“kommyhn3m”(共产主义)“peвoлюцnr”(革命)等单词,指尖在书页上逐字划过——这是他每天雷打不动的晨读时间,从晨曦微露到旭日东升,两个小时的专注,是他攻克语言难关的第一步。
初到苏联时,语言曾是陈幽最大的障碍。
课堂上,苏联教授的俄语讲课虽有翻译,但专业术语的传递难免滞后;与苏联师生交流,简单的问候尚能应对,一旦涉及革命理论、情报专业知识,便只能靠手势和纸笔比划;阅读俄语教材和资料,更是如同“看天书”,一个段落往往要查十几遍词典,耗费半天时间。
“语言是学习的桥梁,更是未来革命工作的工具。”
陈幽在笔记本上写下这句话,给自己制定了详细的语言学习计划:清晨6点到8点,背诵单词、练习发音;上午课间,向苏联同学请教语法问题;下午课后,用1小时进行俄语对话练习;晚上8点到10点,阅读俄语专业书籍,标注生词和难点;睡前半小时,复盘当天所学,默写重点内容。
俄语的发音和语法对中国人来说难度不小,尤其是颤音“p”和复杂的格变化,让陈幽一度陷入瓶颈。
为了发好颤音,他每天对着镜子练习,舌尖抵着上齿龈,反复尝试气流振动的感觉,有时练得舌头发麻,连吃饭都没力气;为了掌握格变化,他把六种格的规则编成口诀,写在卡片上,随身携带,一有空就拿出来背诵,直到烂熟于心。
“陈幽,这个单词的重音应该在第一个音节,你读错了。”
苏联同学伊万诺娃笑着纠正他的发音,手里拿着俄语课本,逐字逐句地教他,“比如‘nhфopmaцnr’(情报),重音在‘n’上,要读得重一些。”
“谢谢,我再试试。”陈幽认真模仿,一遍又一遍,直到发音标准。
为了提升口语,他主动和伊万诺娃结成“语言对子”——每天晚上,两人用俄语交流,她教他俄语表达,他教她中文词汇,从日常对话到专业术语,从革命理论到生活趣事,在轻松的交流中,陈幽的俄语口语进步飞快。
除了俄语,日语的学习同样紧迫。
陈幽深知,日本对中国的侵略野心日益明显,未来的革命工作中,必然会涉及对日情报收集、应对日军渗透等任务,掌握日语,既能突破语言壁垒,也能更深入地了解日本的军事、政治动态。
日语的学习从五十音图开始。陈幽买了一张五十音图卡片,贴在宿舍的墙上,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默写;为了记住单词,他采用“联想记忆法”——把日语单词和中文意思、发音联系起来,比如“兵士”(へいし)发音接近“hei xi”,对应中文“士兵”,既好记又不容易混淆;为了提升阅读能力,他从简单的日语报纸、杂志读起,逐渐过渡到日语版的革命理论书籍和情报专业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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