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李儒的应对,铁腕镇压不服者(1/2)
第66章:李儒的应对,铁腕镇压不服者
夜色尚未完全褪尽,晨雾如同一层薄纱,笼罩着长安城。
林渊的院门被推开,他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校尉的常服,甲胄未着,显得比往日随意。门口的两名亲兵见他出来,立刻挺直了身躯。
“备马。”林渊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昨夜发现的那根连接着王允与城门校尉伍琼的丝线,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他平稳的心湖。最初的惊愕与一丝被蒙骗的恼怒过后,迅速沉淀为冰冷的审视。
他从未将王允视为真正的盟友,那只是一件被他强行打上“忠诚”烙印的工具。但一件工具,如果生出了自己的想法,开始在主人的视线之外,进行一些不为人知的动作,那它的价值便需要被重新评估。
王允与伍琼的联系,究竟是老狐狸在绝境中不甘寂寞的无意识挣扎,还是他从一开始,就为自己准备了不止一条后路?林渊成了他的后路之一,那另一条,又通向何方?
金色的“忠诚”线依然稳固,这让林渊暂时按下了最坏的揣测。天书的规则不容挑衅,王允无法背叛他。但这并不意味着,王允不会利用这份“忠诚”的规则,去做一些自以为对林渊“有利”,实则会打乱他全盘计划的事情。
比如,一个自作主张的“连环计”2.0版本。
林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不喜欢任何脱离掌控的变数。他必须去见王允,不是质问,而是敲打。他要让那只老狐狸明白,谁才是执棋人。
马被牵了过来。林渊翻身上马,没有带任何亲卫,独自一人,朝着城中一处不起眼的民坊行去。那里,是他为王允安排的新的藏身之所。
然而,他刚策马行过两条街,一股不同寻常的肃杀之气,便从前方扑面而来。
坊市的门刚刚打开,本该是小贩们开始支起摊位,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此刻街道上却空无一人。远处传来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整齐划一,如同巨兽在心口践踏。
紧接着,是凄厉的号角声。
那不是战时的号角,而是城内戒严、执行军法的信号。
林渊勒住马缰,侧耳倾听。他看到,街角处,一队队身着黑甲的飞熊军士卒,手持长戟,面容冷酷,如同黑色的潮水,从各个路口涌出,迅速封锁了通往城南士族聚居区的所有要道。
领头的一名军侯,林渊认得,是李儒的心腹之一。
出事了。
林渊的心神瞬间绷紧,他立刻调转马头,贴着坊墙的阴影,朝着骚乱的中心——城南方向靠近。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上,还贴着李儒的“眼睛”。在这种时候,一个忠于太师的校尉,理应表现出对动乱的“关切”。
越靠近城南,空气中的血腥味就越浓。
林渊看到,太尉杨彪府邸门前,那两座威严的石狮子,被泼上了腥臭的猪血。府门紧闭,但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被压抑着的惊呼。这是一种警告,一种羞辱。
而与杨府只隔着一条街的少府阴纲府邸,则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府邸的大门被粗暴地撞开,碎裂的木板四下飞溅。飞熊军的士卒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紧接着便是器物破碎的脆响,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斥。
林渊在一处阁楼的阴影下停住,他看到,那个昨天还在马车里向杨彪暗送秋波的阴纲,此刻被两名士兵反剪着双臂,从府里拖了出来。他头上的官帽歪了,身上的朝服被撕开一道口子,狼狈不堪,口中还在大喊着:“我乃朝廷命官!尔等安敢如此!我要见太师!我要见太师!”
回答他的,是军侯冰冷的刀鞘。
一记重击,狠狠地砸在他的嘴上,阴纲惨叫一声,满口牙齿混着血沫吐了出来,后面的话,都变成了呜咽。
林渊的目光越过这片混乱,投向了远处一座更高的望楼。
那里,站着一个瘦削的身影。
李儒。
他穿着一身寻常的深色长袍,负手而立,正静静地俯瞰着下方这场由他亲手导演的清洗。晨风吹动他的衣角,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立于悬崖之上的秃鹫,正用冰冷的眼睛,审视着自己的猎物。
林渊悄然催动了姻缘天书。
在他的视野里,李儒头顶那股盘旋的毒蛇气运,在这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凝实。那条虚拟的毒蛇,仿佛活了过来,通体漆黑,信子一吞一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而下方,城南那片原本由无数白色气运交织成的士族大网,此刻正剧烈地颤抖着。
随着阴纲被捕,连接着他的那几条代表着“依附”、“投机”的丝线,瞬间崩断。更多的,是无数代表着“恐惧”的黑色波纹,如同瘟疫般,从阴纲府为中心,向着整张白色大网疯狂蔓延。那些原本高傲的、纯白的士族之气,被这股黑色的恐惧所污染,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许多原本连接着不同府邸的“同僚”、“盟友”之线,也在这股恐惧的冲击下,出现了细密的裂痕。大难临头,各自飞。
李儒的这一手,快、准、狠。
他没有去碰杨彪、赵谦这样的硬骨头,而是精准地敲碎了阴纲这个最不坚定、也最容易被收买的环节。杀鸡儆猴,用最直接的血腥,来震慑所有心怀异志的人。
林渊甚至能猜到李儒的逻辑。自己昨日在城南的“巡查”,那两个探子必然一五一十地作了汇报。在李儒看来,一个董卓的鹰犬,无缘无故地去士族的地盘晃荡,还和司徒赵谦打了照面,这本身就是一种不正常的信号。
他或许不清楚士族们具体在谋划什么,但他不需要清楚。他只需要知道,这些人在“动”,这就够了。对于一条冬眠的毒蛇而言,任何在它洞口晃悠的生物,都是潜在的威胁,都应该被一口咬死。
就在林渊以为这场清洗会以阴纲的落网而告一段落时,那队飞熊军在押着阴纲离开后,竟兵分两路。
一路,押着阴纲往相国府的天牢而去。
而另一路,在另一名军侯的带领下,竟是直奔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林渊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城门校尉,伍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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