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这个少年有点古怪(1/2)

一人一马约莫跑了半天工夫,终于转出了山谷。徐炎也觉得身上痛楚稍稍减轻些,坐了起来,轻拍了拍火龙驹道:“好兄弟,咱这是要到哪里去?”火龙驹并没有理会他,只顾向前跑去。

不一会儿,徐炎远远看见前面两个人影上气不接下气跑来。其中一人见了他们,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拔步跑上前来,冲着火龙驹就是一鞭子,嘴中骂道:“畜生,跑哪儿去了?害的我好找!”徐炎一看,来人正是谷风,他身后自然是雷鸣震了。

徐炎已是将这马当成了好友,见他被打心中疼惜,只是碍于谷风是其主人,不好出言相责,只好忍气道:“谷少爷,它全都是为了救我,还请不要再责怪他了。”

谷风这才抬起头,装作刚看到他的样子,“是徐兄啊,我们正要想方设法的找你呢,你能没事真是太好了。”赶过来的雷鸣震也附和道:“是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徐炎坐于马上道了声谢。却见谷风双眼不住地看看自己又看看火龙驹,顿时心中明白,尴尬一笑,从马上下了来,身上的伤处兀自还在火辣辣疼。

雷鸣震见他身上有伤,对谷风道:“谷少爷,你家传的金疮药甚是灵验,方才我看还剩下些,给徐兄弟敷上吧。”谷风略微迟疑,一手牵着马,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翠玉小瓶,交给雷鸣震道:“你帮徐兄弟敷上吧。”雷鸣震接过,谁知刚迈出一步脚下被什么一绊,他没有防备一个踉跄扑倒在地,那翠玉瓶子跌落地上摔了个粉碎,金疮药也撒了一地。

谷风嗔怪道:“你看你,怎的这么不小心?这下药都让你撒了,如何是好?”徐炎站在对面看的清楚,是谷风故意下脚绊雷鸣震。雷鸣震心中自也明白,只是不敢明言,站起身来苦笑道:“是,怪我不小心,我……”忽听见背后一阵得得马蹄声。

他和谷风回过头去看,见不远处一个少年骑着一匹五花马不疾不徐地赶来。待这人走近,徐炎才看清这人也就跟自己差不多年纪,一袭青衫头戴小帽,腰悬一柄长剑,眉目清秀面红齿白,论起风神俊雅竟还把谷风比了下去。尤其谷风经适才一番波折,衣衫脏破颇蓬头垢面,虽然一路精心打理了一番,仍不免有些狼狈,在他面前更显得有些自惭形秽了。他向来自负英俊潇洒,这时见了自然心中有些不自在。

那少年驰过他们身旁,眼光在他们身上匆匆扫过,只是在看到徐炎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刹那间便纵马掠过,往前奔去了。

雷鸣震道:“这小子身上有功夫。”谷风也点头道:“嗯,只怕还不在你我之下。”却见徐炎好似没有听见他的话,眼睛依旧直直盯着那少年背影。雷鸣震道:“徐兄,刚才真是对不住了。”徐炎才回过神来,道:“不,多谢谷兄和雷兄的好意了,这不过是意外,不能怨你们。”谷风笑道:“对,只是意外罢了。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到前面寻个市镇,看有没有郎中,找些药来为徐兄医伤要紧。”徐炎道:“如此,就多谢谷少爷了。”

谷风眼珠一转,道:“徐兄,眼下咱们只剩一匹坐骑了,这马纵然雄壮,却也驮不了三个人,之前我和雷兄为追回此马,奔波半天,实在是有些筋疲力尽了。这,你看……”徐炎道:“蒙它驮了我一路,我也歇息的差不多了。你们骑上马先走吧,我在后面慢慢跟着便是。”谷风笑道:“既是徐兄这么说,那我们就先走一步,到前面等你。放心,只要到了前面镇上,我一定给你买一匹好马骑乘。”

雷鸣震见他有伤在身,心中毕竟有些不忍,嗫喏道:“要不,让徐兄上马吧,我在后面跟着就行。”谷风一个健步翻身上马,不悦道:“你要愿意走着就走着吧!”雷鸣震见他脸色不对,再不敢多说,赶紧跨上马背,同谷风扬鞭而去了。

徐炎叹口气,拖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双腿慢慢走着。不一会儿,听见前面马蹄声响,徐炎只当谷风他们心中不安回来看他。等那一人一骑来到近前,徐炎抬眼一望,发现原来是方才那青衣少年。

那少年不说话,只于马上笑吟吟看着他。徐炎问道:“不知公子有何贵干?”少年又看了看他,道:“你受伤了?”徐炎道:“惭愧,一时不小心跌落山谷了,好在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怎的也不敷点药?”

徐炎便把刚才撒药的事说了。“你那两个同伴呢?”少年又问道。

徐炎道:“他们骑马先行一步了。”那少年嘴一撇,轻蔑道:“有马不给受伤的同伴骑,自己先走了,好不要脸。”徐炎道:“也不能这么说,那马本就是人家的,何况他们也是走了半天的确累了,骑马先走也是应该的。”那少年不悦道:“你个死呆瓜!蔫皮球!我帮你说话,你却还向着他们!活该受人欺侮!”徐炎见他喜怒无常,也不去跟他计较,“公子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完继续往前走去。

那少年打马拦在他的身前,徐炎有些气恼,“你到底想干什么?”少年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瓶晃了晃,微笑道:“这是我家秘制的‘玉清散’,乃是治疗外伤的圣药,比起他们谷家家传的金疮药可强多了,保你一日之内恢复气力。怎样?你跪下磕三个头求我,我将它送与你。”徐炎愤然道:“你若真是好心,这药给就给了,若不想给便罢!有道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别说我只是点皮外伤,就算是伤筋动骨性命不保,姓徐的也绝不会随便跟谁下跪求饶!”说完扭头就要离去。

那少年从马上飞身一跃,轻飘飘落于地上,风姿俊逸飘然出尘,若不是他这一身儒生打扮,徐炎真要当他是个秀美女子了。心中也不由赞叹,难怪谷风和雷鸣震两人说他武功高,只这一手轻功便远在自己之上。

那少年挡在他的身前道:“你不要,我却偏要给你。”徐炎忍不住气往上冲,“你再蛮不讲理,我可不客气了!”少年嘻嘻一笑,“我正要看看你的本事。”右掌一扬向他胸前拍来,竟然抢先出手。

徐炎没料到他突然发难,连忙避过,却也险些被他掌风带到,甚是狼狈,不由怒道:“疯小子,好不讲理!”使出志严大师所传的“六合拳”向他击去。谁知那少年武功端的甚高,加上自己身上有伤,手脚远不如平时灵便,三五下便被他打倒在地。若不是那少年手下留情不出重手,此刻徐炎非受重伤不可。

少年笑道:“这是什么拳法,听都没听过。怎么,就这点本事吗?”徐炎愈发恼怒,爬起身来跃到路边一棵老松上折下一根松枝,“得罪了!”他随身用的那柄刀已在坠马的时候遗失,此时以松枝为刀,施展“七绝刀”,复又攻上。松枝虽比不得钢刀,但使着这威猛无铸的“七绝刀”却也凛凛含威。

那少年“咦”了一声,不敢轻视,使游身法连连避过夹带风声扫向自己的松枝,却也屡屡只差毫厘之间,凶险至极。徐炎喝道:“为何不拔剑!”少年浑不以为意,依旧笑嘻嘻道:“你不也背着刀不肯拔出来吗?什么宝贝,跟闺房里的大姑娘似的怕让人看?”嘴上说笑,手下却毫不怠慢,身形连转来到那株老松旁,依样葫芦地扯下一根松枝,当做兵刃跟徐炎游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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