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仙霞岭,首战就栽了跟头(2/2)
侯兴南尚未答话,侯震南抢着道:“好,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侯兴南一来怕兄弟吃亏,二来知道他的武功高于自己,有意让他在旁压阵以防不测,于是拉住他,小声对他说:“我先来,你在旁边看好,我若不成你再上。”不容侯震南反驳,向彭大庆喝道:“彭寨主,请赐教吧。”拔刀便向彭大庆攻去,彭大庆举刀相迎。侯兴南自从跟随父亲走镖以来,跟仙霞岭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从未见过彭大庆的真实武功,更未与他动过手,因此一出手便不敢怠慢,使出家传的‘风火刀法’。这个彭大庆乃是山东“五虎断门刀”的弟子,因犯门规被逐出师门,才流落到这闽北荒凉之地落草。这时与侯兴南斗起来,一柄虎头大刀使的是虎虎生风,不多时双方你来我往地连斗了十余招。
侯震南在一旁看着,眼见三十余招过后,侯兴南渐渐不是对手,心想这“五虎断门刀”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一边也是努力地去记他的招式,没等他回过神,忽听侯兴南啊的一声,仰天摔出,重重跌在他身前,侯震南打井,赶忙过去扶起大哥,一看左肩处中了一刀,鲜血直流,侯震南赶紧撕下衣襟给大哥包扎,一边冲彭大庆冷冷道:“彭寨主好手段。”彭大庆也笑道:“不敢当,少镖头是否也指教一下?”侯震南把侯兴南交给镖师看管,道:“大哥且退下歇息一下,我来会会他。”说着也不打话,拔刀就向彭大庆冲去,他资质本来就好,武功比大哥高出不少,加之刚才已经用心揣摩过他的招式,是以这番过招,与方才又是不同,侯震南挟怒气而来,招招猛攻,彭大庆虽一时也能抵挡,不曾吃亏,但越斗到后来,越是守多攻少,忙于招架,明显落于下风了。
又斗了几十招,彭大庆气力不支,一刀斫来,这一招使得老了,被侯震南欺身攻上,横刀隔开他的虎头刀,看准机会侧身一脚踢中他手腕,剧痛之下迫得他虎头刀脱手飞出,侯震南见取胜心中得意,忽听侯兴南喝道:“三弟小心!”话音未落,侯震南只觉背心一凉,一股酸麻之感迅速袭来。原来彭大庆战侯震南不过,兵刃还脱了手,这是他多年未有的奇耻大辱,恼羞成怒之下,左手从袖中扣了三枚萃毒的五阳针,朝他背后打去,也是侯震南得胜之下有些忘形,背心露出破绽,待得听到大哥提醒,如此近的距离又哪里闪避的及?
彭大庆暗算得手,得意地笑道:“少镖头,我这‘袖里针’的功夫如何?”侯震南大怒,道:“卑鄙小人,竟然使用暗器!”彭大庆狞笑道:“我们只说比武过招,谁说过不能用暗器了?”他不知道,这彭大庆刀法上颇得师门精髓,单论武功算得上“五虎断门刀”的得意弟子,而他最为厉害的还是他自创的这门“袖里针”的暗器。这五阳针平日藏在袖中可以随时取用,而且就连发出时也是藏在袖中,隔着衣袖打出,激斗之中随时而发毫无征兆,着实让人防不胜防。
徐炎听到这里,说道:“这人好生阴险,亏他想得到这种歹毒办法。”范争雄道:“说阴险也不错,不过,也不得不说他这手功夫却有独到之处,你想,隔着衣袖发射暗器,且不说准头难以把握,就是暗器穿过衣袖受到阻隔,再小的力道也会对暗器造成阻碍,让其偏离预想的方位,暗器这东西,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他在发射暗器时的力道掌控之精准,没有经年累月的苦练是做不到的。”徐炎点点头,以前他只是觉得范争雄为人慷慨侠义,嫉恶如仇,但每每听他对仇敌大恶也不是尽皆贬低之词,对其可取之处反而不吝赞许,其胸襟宽广、公正不阿的豪侠风范不禁让他折服。
范争雄继续说起,当时侯震南知道多说无益,愈待再行出手,想快快将他制住好索取解药,哪知一步迈出,身上竟是气力全无,连刀都举不起来,那股酸麻之感快速传遍全身,第二步没有踏实就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在地上。彭大庆哈哈笑道:“这是我仙霞岭独有的‘黄泉草’之毒,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坐着,不要妄动真气,不然毒气扩散的更快,只要你肯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我保证给你解药,否则只消半个时辰毒气攻心,我可就想饶你活命都难了。”侯震南知道他所言非虚,顾不得与他辩白,赶紧运功封住穴道阻止毒气攻心。
侯兴南脸色惨然道:“好,今天我们鹰扬镖局认栽了,镖货就在镖车上,彭寨主尽管拿去吧。”哪知彭大庆哈哈笑道:“事到如今,就别跟我打马虎眼了。车上的东西倒也价值不菲,侯兄就留着给老镖头养老吧,我要的,”说着指着侯震南,道:“是他怀里的星耀铁盒!”
侯氏兄弟听了大为震惊,这彭大庆不光知道镖货是个那个玄铁盒子,而且竟能叫出它的名字,这可是连他们都不知道的,毕竟那个少年托镖的时候一直不曾说起。眼见彭大庆一步步走向侯震南,此刻他可说毫无还手之力,侯兴南和众镖师欲待上前救援,怎奈岭上仙霞寨的埋伏人马也步步逼了下来,几十支羽箭对着他们,一旦动手只怕没能救得人,就要被射成刺猬。眼见鹰扬镖局这次就要一败涂地,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喝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