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似火流年(1/2)
张淘淘揣着钱,在四九城的街上走得慢悠悠的,活像赶庙会似的,眼睛和嘴就没闲着。
刚路过胡同的糖炒栗子摊,那股子焦香裹着甜气直往鼻子里钻,他立马掏了两毛钱买了一串,热乎的栗子仁咬在嘴里,粉糯得能拉出点甜丝儿。
没走几步,又被街角卤煮摊的香味勾住了脚——大铁锅里咕嘟着肠、肺、豆腐,卤汁熬得油亮,老板用长勺一捞,再浇上蒜汁、辣椒油,香气能飘出半条街。
他赶紧找了个小马扎坐下,要了一碗,蹲在那儿吸溜着吃,热汤下肚,浑身都暖烘烘的,嘴角沾了油也顾不上擦。
吃完卤煮,又被旁边卖驴打滚的大娘叫住,黄澄澄的糯米裹着黄豆面,咬一口满是豆沙的甜,他攥着半块在手里,边嚼边逛。就这么“逛吃逛吃”转了大半天,从宽街走到窄胡同,等他摸了摸空了的栗子壳、擦了擦嘴想往回走时,才发现周围的墙、门墩都生得陌生,连个写着地名的路牌都瞅不着。
“坏了,这是走到哪儿了?”张淘淘挠着后脑勺,原地转了两圈,眼神里满是懵。
他心里盘算着“干脆直接回旅馆得了”
就听见前面那截窄胡同里,突然传来一阵又急又慌的喊声:“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有人耍流氓!”
换在现实里,张淘淘保准扭头就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犯不着为陌生人惹麻烦。
可现在这世道不一样,人心还没那么多弯弯绕,听见姑娘那带着哭腔的呼救,他哪能袖手旁观?
攥着半块驴打滚的手一紧,他把剩下的驴打滚往嘴里一塞,脚步没半
张淘淘刚冲进胡同口,脚步猛地顿了一下——哪是一个流氓,胡同里头竟堵着七八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个个穿着短褂,胳膊上还露着刺青,围成圈把一男一女两个小青年堵在墙角。
那姑娘看着二十出头,穿着的确良衬衫,却把更显单薄的男孩护在身后,双手攥得紧紧的,脸白得没血色,声音却透着股硬气:“你们别过来!再拦着我们就喊人了!”
可对面的男人根本不吃这一套,为首的光头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拽姑娘的胳膊:“喊啊,这胡同里半天没个人影,看谁来救你们!”
张淘淘把嘴里的驴打滚咽下去,早上刚强化过的身体透着股使不完的劲儿
他往前跨了两步,故意把脚步声踩得很重,开口时声音亮得能穿透胡同:“光天化日围着俩年轻人,欺负人算什么本事?”
光头听见声音,猛地回头,看见只穿了件普通衬衫的张淘淘,眼神里满是不屑:“哪来的野小子?敢管老子的事,不想活了?”
旁边几个男人也跟着起哄,有个瘦高个还往前凑了两步,伸手就要推张淘淘的肩膀:“赶紧滚,不然连你一块儿收拾!”
张淘淘没躲,硬生生接了那一下——瘦高个只觉得手像推在铁块上,自己反倒踉跄了两步。
张淘淘趁机往前站了站,把那对小青年护到身后,攥着拳头沉声道:“我再说一遍,放他们走。”
光头见状,脸色沉了下来,朝弟兄们使了个眼色:“给我上,让他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两个男人立马扑了过来,张淘淘侧身躲开,抬手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听见“哎哟”一声痛呼,那人的胳膊直接被拧得弯了过去。
另一人还想从侧面偷袭,张淘淘抬脚一踹,正踹在他膝盖上,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剩下的人见他这么能打,都愣了愣。踹,正踹在他膝盖上,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剩下的人见他这么能打,都愣了愣。光头咬了咬牙,抄起旁边墙角的木棍就冲过来,张淘淘眼疾手快,侧身躲过木棍,伸手抓住棍梢,猛地往自己这边拽——光头没防备,被拽得往前扑,张淘淘顺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光头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还想再来?”张淘淘扫了眼剩下的几人,声音里带着劲。
那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敢上前,最后架起光头,骂骂咧咧地跑了。
胡同里安静下来,张淘淘才回头看向那对小青年。
姑娘还在喘气,男孩赶紧从姑娘身后出来,对着张淘淘连连道谢:“大哥,太谢谢您了!要是没有您,我们今天可就麻烦了!”
姑娘也缓过神,红着眼眶说:“大哥,您真是好人,刚才太危险了,您没受伤吧?”
张淘淘摆了摆手,摸了摸兜里的驴打滚,笑了笑:“没事,举手之劳。你们俩怎么惹上那些人的?”
林志华攥着姐姐的衣角,声音还带着没平复的颤音:“我叫林志华,这是我姐林红梅。之前我有几个特别要好的兄弟,徐卫彪、汪磊、张鹏,还有忠余楠……”
他咽了口唾沫,眼神沉了沉,接着说:“前段时间我被个叫贺尔清的大流氓绑架了,他们几个为了救我,直接跟贺尔清那帮人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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