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日常（2/2）

崔大可失踪后，他攥着的采购渠道没了主心骨，最后顺理成章回到了何雨柱手里。只要按时把厂里的采购任务办妥当，何雨柱的时间就格外自由，而这些空闲，大多被他用来往聋老太太屋里跑。

说是陪老太太，其实更像是“掐点偶遇”——每次他拎着点心进门，十有八九能撞见娄小娥在帮老太太收拾屋子。何雨柱嘴甜，又从后世的书里学了不少新鲜玩意儿，没事就给老太太出脑筋急转弯：“您猜，什么东西越洗越脏？”见老太太皱着眉琢磨，他又故意卖关子，直到娄小娥忍不住笑着答“是水”，才装模作样叹一句“还是娥丫头聪明”。

他还会讲些俏皮笑话，逗得老太太直拍大腿，娄小娥也捂着嘴笑，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氛围渐渐变了味——何雨柱递茶时会特意把热的那杯给娄小娥，娄小娥帮老太太缝衣服时，也会悄悄多缝个小口袋，说是“给雨柱装烟卷方便”。

旁人看着，总觉得这俩人的互动带着点“别有用心”，颇有种心照不宣的热络，倒不像单纯的院邻相处，反倒有点像书里写的那样，带着点藏不住的心思在里头慢慢发酵。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的四合院里，只有月光像一层薄纱，轻轻洒在青砖灰瓦上。秦淮茹撩着衣角，脚步匆匆地穿过院子，停在何雨柱的屋门前，抬手便叩了叩门板，眉宇间藏着几分急切。

“傻柱，开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何雨柱叼着烟刚探出头，就听见秦淮茹的声音带着期待传过来：“明天我表妹京茹来，你可得好好表现，别掉链子。”

何雨柱把烟蒂一捻，嘴角一扬，拍着胸脯应得干脆：“放心！你就瞧我的，保准让你有面儿。”那语气轻松得像是答应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可等秦淮茹的脚步声渐渐远了，何雨柱脸上的笑瞬间垮了下来。他挠着后脑勺在屋里转了两圈，眉头越皱越紧：“这叫什么事儿啊？”他压根不想应付秦京茹，可话都放出去了，总不能当场反悔。

琢磨片刻，他想起后院的聋老太太——院里的事，老太太总有办法。何雨柱趿着鞋快步往后院走，到了房门口，又想起娄小娥也在这儿，便压低声音问：“娄小娥，许大茂在吗？”

屋里沉默了几秒，聋老太太的声音慢悠悠飘出来：“大茂下乡了，前儿刚走。”

“坏了！”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他原本还想让许大茂勾搭秦京茹，这下唯一的指望也没了。他杵在门口，晚风卷着墙根的落叶飘过，也没吹散他的愁绪——没了许大茂，这秦京茹的事，到底该怎么躲掉才好？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何雨柱揣着一肚子心思往轧钢厂赶。他脚步匆匆，心里只惦记着一件事——找一食堂的南易帮忙圆个谎，好躲掉今天秦京茹相亲这茬。

两人刚在食堂角落站定，何雨柱还没把“想装成加班”的主意说透，就见杨厂长的秘书急火火地穿过人群朝他走来，老远就喊：“傻柱，杨厂长找你，让你现在就去办公室！”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手都顿在了半空。杨为民是轧钢厂的厂长，也是院里人都知道的、他背后的靠山。可自打他穿越过来，杨厂长别说找他谈话，就连照面都没打过几次。这节骨眼上突然召见，是有急事，还是跟秦京茹的事有关？他越想越慌，连跟南易打招呼的心思都没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秘书往办公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