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易聋夜话，傻柱你要老婆不要（2/2）

他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天色确实不早，不耽误您歇着了，我先回屋。”说着便转身掀了门帘，脚步沉沉地往外走，连门都忘了顺手带上。

聋老太太望着敞开的门帘，轻轻摇了摇头，拿起炕桌上的鞋底，指尖摩挲着针脚，嘴里低声念叨：“这老易，为了养老真是钻了牛角尖，可不能让他把柱子坑了……”

中院贾家，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味，秦淮茹坐在板凳上，耷拉着肩膀，脸上愁云密布：“妈，傻柱现在是真不理我了。我今天碰见傻柱，两手空空的，问他他说手受伤了，没法带饭盒。我听着他声音亮堂得很，哪像受伤的样子？”

她掰着手指头数：“这都两天了，饭盒一次都没带回来。棒梗今天吃饭的时候，扒拉着碗里的咸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隔壁家的窝头，看得我心里直发酸。这要是真没了饭盒，往后孩子们可怎么熬啊？”

贾张氏正蹲在地上纳鞋底，闻言“啪”地把锥子往鞋底子上一扎，猛地站起身：“反了他何雨柱了！敢拿我贾家的口粮当儿戏？”她叉着腰在屋里转了两圈，唾沫星子横飞，“他手受伤？我看是欠收拾！当初要不是我让淮茹帮他洗衣裳、缝被子，他能在院里过得那么舒坦？现在翅膀硬了，就想甩了我们？”

她走到秦淮茹面前，用力戳了戳她的额头：“你也是个没用的！哭有什么用？明儿一早你就去堵他，他要是还敢说手伤，你就把他的手拽出来给全院人看！我就不信他能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装下去！实在不行，我就去厂里找他们领导，问问他何雨柱是不是故意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她越说越激动，嗓门也越来越大：“我乖孙棒梗可是贾家的根，要是饿坏了身体，我跟他何雨柱没完！今天他必须把饭盒给我送过来，不然我就坐在他家门口骂，让他在院里抬不起头！”

贾张氏搓着手在屋里转了两圈，忽然停下脚步，眼睛亮得像淬了光，凑到秦淮茹跟前：“哎，我记得你家不是还有个妹妹？叫啥……啥茹来着？”见秦淮茹愣神，她又拍着大腿补充，“就是上次你回娘家，带回来过一张照片的那个！”

“是我堂妹，秦京茹。”秦淮茹低着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角。

“对，就是京茹！”贾张氏一拍巴掌，声音里满是得意，“你想啊，要是把你堂妹介绍给傻柱，那咱们跟他就是正经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了！他何雨柱再心硬，还能不接济亲戚？到时候别说饭盒，就是想让他给棒梗买块肉吃，不也是一句话的事？”

秦淮茹闻言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动摇，手指轻轻绞着围裙：“京茹之前回娘家，确实跟我念叨过，说想嫁进城里，不想在乡下受苦。”她顿了顿，又有些犹豫，“可傻柱现在对我都这么冷淡，能同意这事儿吗？”

“你管他同不同意！”贾张氏摆了摆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先把你堂妹带来让他瞧瞧，京茹模样周正，又是城里户口，他何雨柱能不同意？再说了，你先跟他透个口风，就说京茹想进城，问问他的意思。”

秦淮茹沉默了片刻，终究是点了点头：“那我明天先找傻柱说说看。妈，时候不早了，您也早点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说着便起身收拾碗筷，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既盼着这法子能成，又觉得对不住堂妹。

次日清晨，秦淮茹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何雨柱的身影。于是，她便自顾自地去厂里上班了。而何雨柱呢，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去厂里的路，所以一点儿也不着急。等厂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这才不紧不慢地出门洗漱，还顺道做了点儿早饭。接着，他点开地图，找到一食堂旁边的过道，轻轻一点，光门就出现啦！何雨柱惊讶地发现，原来在光门里面居然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呢！他瞅了瞅过道，确定没人后，麻溜地走出光门。再看看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心里不禁美滋滋的，这地图可真是太好用啦！

刚刚迈出两步，突然，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呼喊传入了耳中：“傻柱，你要媳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