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三阵立威降婆罗 一炬焚寺起烽烟(1/2)

转经筒的流水声还在寺前叮咚响,婆罗的怒火已按捺不住。他猛地推开围观众人,腰间长剑“噌”地出鞘,剑刃在阳光下闪着凶光:“汉使休要弄这些虚巧!敢不敢真刀真枪分个胜负?”

刘禅坐在菩提树下,指尖捻着颗刚摘的青果,果皮的涩味顺着指缝漫开。“你想如何?”

“斗将!”婆罗横剑于胸,“若汉军能胜我三阵,我婆罗愿率部归降;若输了,便请汉皇即刻扬帆,永不再踏足这片海域!”

石敢当早按捺不住,往前一步瓮声瓮气地喊:“第一阵我来!”他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块垒分明,站在婆罗面前像座移动的小山。

婆罗部将中冲出个独眼壮汉,提着柄两石重的铁斧,吼着撞过来。

石敢当不闪不避,待斧刃离胸口只剩半尺,突然探手攥住斧柄,大喝一声——那壮汉竟像被鹰隼抓住的兔子,整个人被凌空提起,“砰”地掼在三丈外的沙地上,铁斧脱手飞出,砸在寺墙的铜铃上,震得铃声乱响。

蛮兵们倒吸一口凉气,不少人下意识后退半步。

石敢当拍了拍手上的灰,咧嘴笑时露出两排白牙:“还有谁?”

第二阵刚开场,吕玲绮已提着方天画戟走出,银甲在树荫下泛着冷光:“婆罗首领,你的亲卫首领,可敢应战?”

婆罗身后转出个精瘦汉子,双手各握一柄铜锤,锤头缠着铁链,甩动时“哗啦啦”作响,带着破风的锐啸。

吕玲绮却似闲庭信步,画戟斜指地面,只等对方先攻。

铜锤率先发难,如流星般砸向面门。

吕玲绮足尖轻点,身形像片柳叶般斜飘而出,画戟“轻点”锤链——看似漫不经心的一下,却恰好落在铁链最吃劲的节点,汉子只觉手腕一麻,铜锤轨迹顿时偏斜,擦着吕玲绮肩头砸入土中,溅起半尺高的沙砾。

第二锤接踵而至,带着回旋的力道。

吕玲绮不退反进,画戟突然翻转,戟尖顺着锤面滑上,借着对方的惯性轻轻一挑。

那汉子只觉一股巧劲涌来,双手再也握不住,两柄铜锤“哐当”落地,戟尖已抵住他咽喉。

“承让。”吕玲绮收戟而立,鬓边碎发被风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婆罗看得目眦欲裂,翻身上马,长矛直指刘禅:“汉皇敢接我最后一阵吗?”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惊雷般掠过,丈八蛇矛带着破空的锐啸,“铛”地磕在长矛上。

张飞勒马立于刘禅身前,环眼圆瞪:“匹夫敢伤陛下!”

两马相交的瞬间,长矛与蛇矛已碰撞十数回合。

婆罗只觉手臂震得发麻,每一次碰撞都像撞上了山,虎口渐渐渗出血迹。

他拼死挺矛刺向张飞心口,却被对方侧身避开,蛇矛顺势缠上矛杆,猛地一拧——婆罗只听“咔嚓”一声,长矛竟被生生绞断!

张飞反手一矛杆抽在婆罗背上,将他打落马下。

婆罗趴在地上,一口血喷在沙地里,染红了大片青石。“服了吗?”张飞的吼声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婆罗挣扎着抬头,见蛮兵们看他的眼神已没了往日的敬畏,终于咬着牙吐出两个字:“服了。”

寺内的平静没撑过三日。

第四日清晨,探马浑身是血地撞进寺门:“陛下!偏远部落首领邪罗……杀了咱们的信使,首级就挂在他寨门的木杆上!”

刘禅捏碎了手中的青果,涩汁沾在掌心。

释伽罗闻讯赶来,脸色苍白:“邪罗素来桀骜,从不信佛法,只认武力。臣去劝劝他!”

他带着三名僧侣赶往邪罗部落,却被乱箭射回。

邪罗站在寨门楼上狂笑:“释伽罗你这懦夫!汉使远道而来,兵力不足,你竟吓得臣服?今日我便焚了你的破寺,看谁还敢信那虚无缥缈的佛!”

浓烟很快从寺庙方向升起,混着松木燃烧的焦糊味飘来。

邪罗果然带人焚了主寺,裹挟着不少被煽动的信众,举着刀枪往主寨杀来,沿途喊着“佛弱汉远,皆不足惧”。

庞统站在高处,望着远处蔓延的火光,对刘禅道:“邪罗这是借焚寺激愤民众,得先断了他的根基。”

他指向海边,“邪罗部靠渔猎为生,甘宁的楼船正好派上用场。”

刘禅点头:“传令甘宁,封锁邪罗部落所有海口,一粒鱼籽都不许运进寨中。”

夜色降临时,甘宁的楼船已在海面列阵。

月光下,船帆如白色巨鸟,静静蛰伏在浪涛上。

婆罗被押在船舷边,看着楼船的规模,突然低声道:“邪罗藏有暗道,可从后山溪涧出海……”

他虽降了,也不愿看邪罗自在,人心就是这样,藏着点不甘的较劲。

庞统闻言一笑,对甘宁道:“加派快船,堵死溪涧。”

又转向婆罗,“算你一功。”

婆罗别过脸,没接话,只是望着那片燃烧的寺庙废墟。

海风带着烟火气吹过,卷走了转经筒最后一丝余温,只留下满地灰烬,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海面火光冲天,映得半边天都成了赤红色。

甘宁的楼船如游龙般穿梭,火箭齐发,带着尖锐的呼啸,射向邪罗部的独木舟。

百余艘独木舟瞬间燃起大火,木桨炸裂的脆响、蛮兵的惨叫与海浪声交织,海水被染得通红,漂浮的焦木上还冒着青烟。

“撤!往山里撤!”邪罗在亲兵护卫下,踩着没膝的海水逃向岸边,回头望见船队尽焚,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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