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都江碧水映安澜 密林中藏杀人斧(1/2)

晨光如熔金,泼在都江堰江面,泛万点碎光。刘禅一行立在宝瓶口观景台,望岷江被鱼嘴分水堤劈为两股,内江温顺入成都平原,外江奔腾向远方,不禁叹服古人智慧。

“难怪成都成天府之国,”黄浩扒栏杆,望岸边绿稻田,“这水来得及时!不像洛阳,旱季愁得皇帝睡不着。”话落被关银屏拍背,“少胡说!”

刘禅笑:“黄浩说得在理。李冰父子修此堰,福泽千年,才让西川‘水旱从人’。”他指鱼嘴分水堤,竹笼装卵石层层堆叠,江水拍堤,哗哗作响。

诸葛月儿没看风景,蹲岸边用小铜镜照堤坝阴影,眉头皱如小老头。“不对劲,”她起身指堤底,“竹笼缝隙大了,卵石被冲松动。”

众人凑近,果见近水竹笼朽坏,卵石松动。诸葛月儿掏纸笔速画:“竹笼经不起水泡,得用铸铁桩打基础,像骨头撑着。堤面铺青石板,挡浪花。”

图纸上,堤底多排铁桩,堤面铺石板,关键处画五道闸门。“这里设泄洪闸,”她指闸门,眼发亮,“洪水开闸,水少关上,保准百年不溃!”

关银屏点头:“这法子稳妥,比竹笼结实。”张莹莹指铁桩间距:“得用玄铁混熟铁打,经得住水泡。”

急促马蹄声从桥头来,“嘚嘚”响惊飞水鸟。众人回头,吕玲绮骑白马,银枪斜背,白衣如风中白莲,勒马桥头。

“你怎么来了?”关银屏按剑柄,满眼警惕。自成都街头后,她总不远不近跟着。

吕玲绮翻身下马,白马响鼻,却不看关银屏,径直走到刘禅面前,下巴微扬:“听闻西川不太平,我恰巧路过,来护你一程。”语气硬如未焐热的石头。

“吕姑娘消息灵通。”关银屏挑眉带嘲讽,他们来都江堰是昨晚定的,她怎会知?

吕玲绮瞥她,嘴角勾笑:“江湖人,耳朵总得灵些。不像某些人,只盯眼前路,看不见暗处刀。”目光扫过远处密林,骤然变冷。

张莹莹拉关银屏衣袖递眼色——她话里有话,恐真发现什么。关银屏虽警惕,却没赶人,往刘禅身边靠,护他在后。

刘禅看她手臂未愈伤口——上次荆州护他被刀划的,心里微动:“多谢。”

吕玲绮别过脸,耳根泛红,嘴却不饶人:“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归一枪没派上用场就没了主人。”目光落他腰间玄铁枪鞘,虽不露锋芒,却透着沉稳。

一行人沿江边步道走,江水混草木清香,令人敞亮。诸葛月儿仍念叨水利图,说铁桩深浅、闸门木料,活像小大人。

忽然她拽刘禅衣角,指远处密林:“夫君你看,那些樵夫怪怪的。”

众人望去,几个粗布短打汉子背斧头在林间走,眼却时不时瞟来。樵夫斧头该沾木屑、刃口磨损,可这几人斧头亮得照见人影,显然刚磨过。

“是不对劲。”刘禅不动声色取玄铁枪握在手心,枪身冰凉,让他踏实。“黄浩,去买些粽子,大家垫肚子。”故意提高声,给他使眼色。

黄浩机灵应道:“好嘞!江边碱水粽最地道,我多买些!”边走边用余光打量樵夫,见他们跟着挪动,心里咯噔,脚下更快。

吕玲绮也见了,手按背后银枪:“看来有人等不及动手了。”语气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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