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残宫犹存先帝训 墙刻年号起疑澜(1/2)

成都城墙带着厚重烟火气,砖缝野草在风中摇曳。马车过北门,守城兵卒见路引盖着荆州牧魏延大印,不敢盘查,连忙放行。

“总算到成都了。”黄浩望着街旁商铺,“担担面、糖油果子……”话被关银屏瞪回去,讪讪闭嘴。

刘禅掀着车帘,目光在街景逡巡。这里是父亲龙兴之地,砖瓦草木似藏着当年故事。“先去旧宫。”他语气笃定。

旧宫在城西,不复当年恢弘。宫墙斑驳,露出夯土,坍塌处用砖石简单修补,墙头长着野蒿。守门老卒佝偻着迎上来:“里面荒得很,当心碎砖。”

推开吱呀作响的朱漆宫门,尘封气息扑面而来。庭院石板路长满青苔,杂草没踝,唯有正厅前老槐树依旧繁茂,需三人合抱,传是刘备亲手栽种。

“就是这儿了。”刘禅走到正厅,墙上“惟贤惟德,能服于人”八字虽褪色,笔画筋骨仍清晰,透着力透纸背的沉稳。这是刘备称帝后亲笔所题,曾引满朝效仿。

他伸手抚摸墙面,指尖触到凹凸刻痕,粗糙砖石带着岁月冰凉,仿佛能感受父亲挥毫时的温度。那时刘备刚站稳西川,鬓生华发,眼中却燃着匡扶汉室的火。

“夫君,”诸葛月儿轻声走近,“父亲常说,这八字是先帝立身之本。他初见先帝,便被‘以德服人’气度打动,才甘愿鞠躬尽瘁。夫君登基后轻徭薄赋,推广稻作,善待百姓,早已把遗训刻在心里。”

关银屏上前:“家父总念叨,先帝最盼‘天下安’。当年见百姓流离,夜里难眠。如今辽东已平,高句丽、倭岛俯首,天下渐安,夫君这是圆了先帝的梦。”她说着,眼角微热——父亲追随刘备一生,图的不就是这份安稳?

张莹莹取出锦盒,里面是方端溪石砚,边角磨损,砚池留着墨痕。“这是先帝用过的砚台,”她递给刘禅,“丞相说,带在身边,如先帝在看。”

刘禅接过砚台,入手温润,似能感受父亲握笔力度。他想起永安宫临终前,刘备握他手说:“阿斗,爹只留‘贤德’二字,你要记牢。”那时父亲声音微弱,眼神却亮。

他将砚台揣进怀里,转身往外走,脚步比来时沉。

宫墙外,吕玲绮躲在老槐树后,望着刘禅对题字出神,听三女言谈满是对先帝的敬重,疑窦疯长——自称“刘三”的江湖人,怎会对蜀汉先帝如此上心?连身边女子都对遗训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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