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腰牌泄贪腐密辛 一声主公起疑云(1/2)
云梦泽边的集镇不大,一条青石板路从东头铺到西头,两旁的吊脚楼歪歪扭扭地挤着,檐角挂着的鱼干腊肉在风中晃悠。
刘禅一行押着独眼龙走进镇口时,卖早点的摊贩都停了手,眼神里又惊又怕——这独眼龙在附近作恶多年,谁也没想到竟会被捆得像粽子似的,嘴里还塞着块破布,呜呜咽咽说不出话。
“把他带到巡检司的旧仓库去。”关银屏按着腰间的剑,对迎上来的集镇保长道,“找几个手脚麻利的汉子,好好看着。”保长连连点头,指挥着几个精壮后生,七手八脚地把独眼龙拖进仓库,铁链子“哗啦”一声锁在房梁上。
仓库里弥漫着霉味,墙角堆着些生锈的鱼叉,显然是许久不用了。黄浩搬来张破桌子,刘禅往桌边一坐,抽出独眼龙嘴里的破布:“说吧,你和云梦泽巡检使是什么关系?”
独眼龙啐了口唾沫,梗着脖子道:“小爷不知道什么巡检使!有种杀了我!”
关银屏“噌”地拔出剑,剑尖抵住他的咽喉:“再嘴硬,就挑断你的舌头。”寒光闪闪的剑刃贴着皮肤,独眼龙的脸色瞬间白了,喉结动了动,没敢再犟。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他哆嗦着,“那巡检使姓王,每月初一,我得给他送三成赃物,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帮我们盯着官府的动静……上次你们来云梦泽,就是他派人报的信,说有肥羊过境……”
“信物呢?”张莹莹从怀里掏出纸笔,笔尖悬在纸上,随时准备记录。
独眼龙眼珠转了转,似乎想耍赖,却被关银屏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赶紧道:“有……有腰牌!他给了我一块刻着‘渔’字的腰牌,说见牌如见人,能调动他手下的两个兵卒……”保长从独眼龙的怀里搜出块黑檀木腰牌,递过来时还在发抖——这腰牌他认得,每次王巡检来集镇收税,都别在腰间,没想到竟成了通匪的信物。
张莹莹接过腰牌,只见上面的“渔”字刻得歪歪扭扭,边缘还缺了个角,背面刻着个小小的“王”字。她用指尖摸了摸刻痕,对刘禅道:“这腰牌的木纹新旧不一,‘渔’字是后刻的,显然是专门做来通匪用的。”
“得让魏延知道这事。”刘禅将腰牌放在桌上,“他刚调任荆州牧,正想整肃吏治,这王巡检撞在枪口上,算是他倒霉。”
张莹莹早已摸出信鸽簪,走到仓库外放飞了信鸽。“信里写了匪首供词、腰牌特征,还有咱们查到的王巡检贪腐证据,”她回来时手里还捏着鸽哨,“魏将军治军最严,眼里容不得沙子,不出三日,必有结果。”
诸葛月儿正蹲在仓库角落,研究地上的脚印。“这脚印是新的,鞋钉间距和王巡检的靴子一样,”她指着个带泥的鞋印,“看来他常来这仓库,说不定还有密室。”果然,众人在墙角找到块松动的石板,掀开一看,里面藏着几箱绸缎,显然是没来得及送出去的赃物。
吕玲绮不知何时也跟着来了集镇,此刻正靠在仓库门框上,手里的银枪在晨光里转着圈,枪尖挑着块破布,慢悠悠地擦拭。她看着刘禅有条不紊地指挥众人清点赃物,听着张莹莹分析官场关节,忽然开口:“你一个江湖人,倒挺懂官场门道。连荆州牧都能说上话,路子够野的。”
刘禅正帮诸葛月儿修补被匪箭射穿的船篷,手里拿着针线,动作笨拙却认真。“江湖与官场,”他头也不抬地穿针引线,“无非都是人与人打交道。江湖讲道义,官场讲规矩,说到底都是让人心服的道理,相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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