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龙旗指北誓阴山 一铳惊传鬼神谣(1/2)
洛阳城外的校场被十万大军填得满满当当,秋阳把甲胄照得像一片流动的光海。
刘禅身披十二章纹的天子甲,站在祭天高台之上,手里展开的《匈奴疆域图》在风里簌簌作响。图上用朱砂标出的狼居胥山、焉支山,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刻在大汉的北境之上。
“列位将士!”他的声音透过铁皮喇叭(马钧新制的玩意儿,比寻常传令兵嗓子亮十倍)传遍校场,“自高祖白登之围,我大汉与匈奴缠斗百年!卫青、霍去病饮马翰海,窦宪燕然勒功,先辈血没草野,才换得边境安宁!可如今,匈奴又犯并州,杀我边民,掠我牛羊——”
台下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关兴按剑的手青筋暴起,张苞把丈八蛇矛往地上一顿,夯得尘土飞扬。少年营的将领们虽甲胄还显宽松,却一个个瞪圆了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草原上的厮杀。
刘禅猛地将疆域图卷成筒,指向北方:“今日,朕亲率王师,兵锋直指阴山!不捣王庭,誓不还朝!复我汉疆,安我四夷——”
“复我汉疆!安我四夷!”十万声呐喊撞得云都散了,连天边盘旋的鹰都惊得振翅高飞。姜维从刘禅手中接过地图时,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身后的“汉”字大纛被风扯得猎猎作响,像要把百年的屈辱都吼出来。
祭天礼毕,老将们凑到刘禅跟前。赵云大步而来,把一个锦囊塞进刘禅手心:“陛下,草原不比中原,沙丘会跑,河流会藏,遇着难处了,拆开看看。”锦囊用羊皮缝的,摸起来硬邦邦的,像是塞着块小木牌。
关羽的红脸膛在人群里格外显眼,他拽过关兴,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解开三层油布,里面是块巴掌大的玄铁碎片,边缘还留着刀劈斧凿的痕迹。“这是为父当年温酒斩华雄那把偃月刀,用剩下的玄铁。”关羽的声如洪钟,震得关兴耳朵嗡嗡响,“当年我凭这刀能在万军里取上将首级,如今你带着它,别让人家说关家的后生是软蛋!”
关兴攥着碎片,铁棱子硌得手心生疼,却用力点头:“父亲放心,我定要斩了呼厨泉,给碎片再添道新记!”
正说着,校场东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关银屏带着二十名暗卫,扛着十根黑沉沉的铁管子往北郊去,铁管子上还缠着油布,看着比丈八蛇矛还沉。“那便是陛下说的‘火龙枪’?”有新兵踮脚张望,被老兵一巴掌拍回去:“瞎看什么?那是能喷雷火的神物,去年在许昌试射,一炮轰塌了半座城墙!”
刘禅望着关银屏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这十把ak是马钧耗尽一年功夫仿造的(刘禅怕遗失被人学了去,所以只带10把,方便管理),子弹加起来不过千发,说是“火龙枪”,实则是他压箱底的底气。“让她们小心些,”他对身边的张莹莹道,“别在城外惹出乱子。”
张莹莹刚点头应下,怀里的信鸽突然扑腾起来。她解下鸽腿上的小竹管,展开纸条一看,脸色微变:“陛下,草原细作传回消息,呼厨泉在王庭召集了八部骑兵,号称三十万,还说……要把汉军的骨头磨成马鞭。”
“三十万?”刘禅冷笑一声,把赵云给的锦囊揣进怀里,“他要是真有三十万,就不会躲在阴山后面吹牛皮了。走,去看看银屏那边怎么样了。”
洛阳北郊的荒地平时只有放羊的牧民来往,今日却被暗卫清了场。关银屏叉着腰站在土坡上,看着暗卫们给ak上油,嘴里念叨着:“都记清楚了,马先生说这玩意儿娇贵得很,风沙大了卡壳,受潮了炸膛,等会儿试射完,必须用麻布把枪管擦三遍!”
一个脸生的暗卫手忙脚乱地扯掉油布,露出ak黝黑的枪身,忍不住摸了摸:“头儿,这铁管子真能打穿三里地的石头?”
“少废话,”关银屏瞪她一眼,“等会儿让你开开眼。”她选了块半人高的青石当靶子,退到百步开外,端起ak,手指扣上扳机——这还是她头回在城外试射,手心竟有些冒汗。
“砰!”
一声巨响震得地都颤了颤,比闷雷还脆生。那青石应声炸开,碎石子溅得老远,其中一块竟直直飞向坡下——那里本该空无一人,此刻却有个穿羊皮袄的鲜卑牧民正赶着羊群经过,想来是没听清暗卫的警告。
“小心!”关银屏失声大喊,却已经来不及了。碎石擦着牧民的胳膊飞过,在他羊皮袄上撕开个口子,还带起一串血珠。牧民吓得魂飞魄散,回头看见那冒着青烟的铁管子,又看看炸开的青石,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暗卫们连连磕头,嘴里喊着谁也听不懂的鲜卑话,喊着喊着就爬起来,鞭子一甩,赶着羊群疯了似的往北边跑,连掉在地上的羊皮帽都没敢捡。
“糟了!”关银屏心里咯噔一下,“这牧民是匈奴的附属部落,要是把这事捅到呼厨泉那里……”
话音未落,张莹莹带着两个亲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银屏!陛下让你们赶紧收队,那牧民已经跑出二里地了!”她捡起地上的碎石,眉头紧锁,“这石头上还沾着血,被他这么一闹,草原上怕是要翻天了。”
关银屏咬着嘴唇,把ak往亲兵手里一塞:“还愣着干什么?收队!回去我亲自向陛下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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