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曹叡削权激兵变 司马师血洗洛阳(1/2)
洛阳的秋老虎来得凶猛,宫城的铜鹤在烈日下泛着刺眼的光。曹叡坐在太极殿的龙椅上,手指烦躁地敲击着扶手,面前摊着曹爽递上的奏折——上面密密麻麻列着司马师在关中的“罪状”:私藏军械、克扣军饷、与羌人暗通款曲,最后一句尤为刺眼:“司马氏拥兵自重,恐有不臣之心,请陛下收回兵权,以安社稷。”
“陛下,司马师在长安私设节度使府,所用仪仗堪比亲王,这已是僭越!”曹爽站在阶下,声如洪钟,“其父司马懿虽在宛城,却遥控关中军政,若不早除,必成心腹大患!”
曹叡眯起眼睛,目光扫过殿内的宗室大臣。自从凉州失守,他对司马家的猜忌便如野草般疯长。司马懿在宛城招揽名士,司马师在长安整军经武,这父子俩像两把悬在头顶的剑,让他夜夜难眠。
“依大将军之意,该如何处置?”曹叡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寒意。
“请陛下下旨,召司马师回京述职,另派夏侯玄接管关中军务。”曹爽躬身道,“臣已在洛阳城外部署三万禁军,若司马师抗旨,便可名正言顺将其拿下!”
曹叡沉吟片刻,终究抵不过夺权的诱惑:“准奏。传朕旨意,封夏侯玄为征西将军,即刻赴长安接管兵权。司马师着即回京,另有任用。”
旨意快马加鞭送往长安时,司马师正在校场检阅新编的“玄甲军”。这支由关中精锐组成的部队,甲胄上都镶着黑色云纹,是他苦心经营的嫡系。听闻曹叡召他回京,还派了夏侯玄来夺权,这位年轻的将领猛地将马鞭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夏侯玄?那小子除了清谈玄学,还会干什么?”司马师怒吼着踹翻案几,“陛下这是明摆着要削我兵权!”
参军何曾上前低声道:“将军,这定是曹爽的奸计。您若回京,必遭软禁;若不回,便是抗旨。不如……”他做了个“清君侧”的手势。
司马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些日子,父亲司马懿从宛城送来的密信,字里行间都在提醒他“隐忍待发”,可如今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还忍个屁!
“传我将令!”司马师拔出佩剑,直指东方,“玄甲军随我进京!就说曹爽祸乱朝纲,蒙蔽圣听,我要清君侧,安社稷!”
三日后,洛阳城外
司马师的三万玄甲军列阵于邙山之下,黑色的甲胄在阳光下连成一片乌云。洛阳城头的禁军吓得弓上弦、刀出鞘,曹爽站在城楼,望着阵中“司马”大旗,腿肚子都在打转——他没想到司马师真敢领兵逼宫。
“司马师!你敢谋反?!”曹爽扯着嗓子喊话,声音发飘。
司马师勒马阵前,冷笑一声:“我乃大魏忠臣,何来谋反?只是要捉拿奸贼曹爽,还陛下一个清明!”他挥剑下令,“攻城!”
玄甲军推着云梯车猛冲,城上的禁军箭如雨下,却被玄甲军的重甲挡得七零八落。司马师亲自擂鼓,鼓声震得城楼都在发抖,不过半日,北门便被炸开一个缺口,玄甲军如潮水般涌入。
曹爽见势不妙,带着亲信往皇宫跑,嘴里喊着“陛下救我”,却在太极殿外被司马师堵住。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大将军,此刻瘫在地上,涕泪横流:“子元饶命!我愿辞官归乡,永不干政!”
司马师一脚将他踹翻:“祸国殃民之辈,也配谈条件?”手起刀落,曹爽人头落地。
殿内的曹叡听到动静,披着龙袍冲出来,指着司马师怒斥:“你……你敢在宫中杀人?!”
司马师单膝跪地,却握着剑不肯松手:“臣请陛下诛杀曹爽余党,以正朝纲!”话音刚落,玄甲军已将曹爽的亲信一一绑来,哭喊求饶声此起彼伏。
曹叡看着满地鲜血,终于明白自己引狼入室。他瘫坐在龙椅上,声音发颤:“依你……都依你……”
这场兵变,史称“邙山之变”。司马师诛杀曹爽及其党羽三族,牵连官员数百人,洛阳城血流成河。直到第七日,司马懿从宛城赶回,这场血腥的清洗才渐渐平息。
司马懿府中
烛火摇曳,映着司马懿苍老却锐利的脸。他听完司马师的汇报,没有斥责,只是指着案上的地图问:“夏侯玄逃去了哪里?”
“回父亲,他带着残部投了蜀汉。”司马师躬身道,“儿子已封锁消息,对外只说他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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