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苏哲的风流(2/2)
主卧舱内,空间随着轻柔的海浪微微摇晃,营造出一种脱离现实、漂浮不定的失重感。这里没有办公室的剑拔弩张,没有社交场的话语机锋,只剩下最原始的吸引与征服。
tina的风情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那是一种精准掌控的放纵。tina熟知如何运用自己的魅力,如同tina熟知如何运作一个商业项目。tina的指尖划过我的皮肤,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tina的吻时而温柔试探,时而充满掠夺性。这是一种成年人间心照不宣的游戏,是压力与野心在私密空间里的另一种宣泄和释放。
整个过程,像一场势均力敌的共舞。船舱外是无垠的大海与天空,船舱内是急促的呼吸与海浪拍打船体的节奏交织成的、只属于此刻的乐章。没有负担,没有承诺,只有身体与感官最直接的对话,以及在对方身上寻求短暂逃离与极致慰藉的默契。
当风浪渐息,一切归于平静。tina可能会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细长的香烟,烟雾缭绕中,眼神恢复了几分平日的精明与疏离。我们或许会聊几句无关紧要的公事,或者干脆沉默,听着海水的声音,享受着这片刻脱离尘世的宁静与虚无。
tina倚着栏杆,指尖在香槟杯沿轻轻划圈,不经意地开口:“玫瑰最近迷上个飞行员。”
我正把玩着zippo打火机,金属盖开合声清脆一响。火苗窜起时,我轻笑:“嗯。”将烟蒂精准弹入海浪,“这有什么稀奇?哪天她爱上飞鸟——”吐出的烟圈被海风吹散,“记得提前通知我订观鸟镜。”
tina的钻石耳钉在夕阳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如同她此刻审视的目光:“真不在意黄亦玫了?”她晃动着香槟,气泡在杯壁碎裂成细小的漩涡,“放心,我们这种关系…”tina用杯沿轻碰你的威士忌杯,发出宿命的脆响,“我只欣赏苏总,我从不越界。”
我突然俯身逼近,桅杆阴影笼罩住她精心描画的眉眼。指尖掠过她锁骨处跳动的铂金项链,声音带着被酒精浸透的砂砾感:“那还是你幸运——”气息拂过她微烫的耳垂,“从华尔街到陆家嘴,哪个小鲜肉能像我这样…”手指抚过tina丝质衬衫的褶皱,“既够嫩,又够鲜?”
浪涛声里,tina突然迸发的笑声惊飞了船舷边的海鸥。染着蔻丹的指甲轻点我胸口:“那是!”眼尾笑纹里藏着多年商海沉浮的锐利,“我连并购对赌协议都算过,唯独没算到苏哲会跌进我的航线。”
最后半句消融在交缠的唇齿间,咸涩的海风裹着香槟的甜腻,在两人衣领间留下洇湿的痕迹。当远处港口的灯塔开始旋转,tina借机抽身,补口红的动作利落如她结束谈判时合上文件夹:
“不过苏总,我们这场资产重组…”金属管身清脆地滑进手包,“永远别做尽职调查。”
海平面吞没最后一线光,游艇的导航屏亮起幽蓝的坐标。我们心照不宣地望向不同方向的灯塔,如同两艘在夜色里交汇又分离的船,雷达图上只留下转瞬即逝的光点。
游艇返航,靠岸即意味着回归现实。这段关系,如同这艘游艇的航程,华丽、刺激,却始终漂浮在海上,没有,也似乎不需要一个确切的彼岸。它是在既定剧本之外,一场双方都自愿沉溺的、清醒的梦境。
在外玩了一天,夜晚总归要回到家,玄关的感应灯渐次亮起。推开门,发现白晓荷蜷在客厅沙发上看文献,平板电脑的冷光映着她素净的脸。
“又出去了?”白晓荷抬头时眼镜滑到鼻梁,手指还压在论文段落间。
我扯松领带往厨房走:“饿了,有吃的吗?”
白晓荷放下平板跟进厨房,说道。“我除了读书啥也不会。”这话像在说自己,又像在点你。但还是呼叫了生活助理:“煮碗虾子面,淋双份豉油。”
我走进浴室,水声停歇时,餐厅已飘着热汤面的香气。我擦着头发坐下吃面,白晓荷静静坐到对面。蒸腾的热气中,白晓荷忽然轻声问:“你最近是谈恋爱了吗?”
筷子在汤勺上敲出清脆一响。“没有。”我继续低头吃面,直到发现白晓荷指尖在微微发抖。
下一秒她突然坐到我腿上,檀木香混着纸张的气息将我笼罩。“我不够漂亮吗?”这话问得突兀,我们鼻尖几乎相触。
“漂亮。”我实话实说,面汤的热气熏得眼眶发潮。
“那你为什么...”后半句碎在哽咽里。我震惊地看见眼泪从她镜片后涌出,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哭——连当年被实验室数据折磨到胃出血时都不曾掉泪的人,此刻在我怀里抖得像被飓风摧折的竹子。
“我要你,”白晓荷揪着我浴袍前襟把眼泪蹭在上面,“不要负责的那种。”
我愣神片刻后,托着白晓荷后脑吻掉那些咸涩的液体,抱起这个总是用微分方程计算人生的女人走向卧室。她悬空的拖鞋掉在走廊,如同某种坚持多年的理性正在脱落。
我将白晓荷放在床上,她的眼镜在我俯身时被轻轻取下,她的眼中是一种罕见的、近乎破釜沉舟的迷离与渴望。
“苏哲……”白晓荷再次唤我的名字,声音很轻,却像带着钩子,不再是平日里冷静的“晓荷姐”。
我的吻落下去,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被白晓荷泪水触动的心疼,有被白晓荷突然的表白搅乱的心绪,也有长久以来压抑的、自己都未曾清晰察觉的某种冲动。这个吻不再温和,而是充满了探索与占有。
白晓荷的回应生涩却热烈,那双平日里只会操作精密仪器、翻阅厚重书籍的手,此刻紧紧抓住我浴袍的衣襟,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当我身上的睡袍带子被解开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白晓荷身体的微颤,那不是出于恐惧,更像是一种长期禁锢后的、义无反顾的释放。
整个过程,像一场无声的风暴。白晓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身体语言诉说着她的“要”与“不要”。白晓荷不要负责,不要承诺,仿佛只想在这一刻,彻底挣脱“科研女”、“单亲妈妈”这些身份的束缚,单纯地作为一个渴望被爱、被拥有的女人而存在。
我看着白晓荷沉浸其中的面容,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染上了动情的红晕,眉头时而微蹙,时而舒展。我意识到,我正在打破与白晓荷之间那条维持了许久的安全界线。
当一切归于平静,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尚未平复的呼吸声。白晓荷静静地侧躺着,背对着我,肩膀的线条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单薄脆弱。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她的身体先是一僵,随后便柔软下来,安静地靠在我胸前。
这一刻,我们的关系已经彻底改变。一个说“不要负责”,一个未曾承诺,但有些东西,一旦发生,便再也回不去了。窗外城市的霓虹无声闪烁,映照着床头上那副被遗忘的眼镜,镜片上,还模糊地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