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撮合苏哲和白晓荷大家是认真的(2/2)

我回道:“妈妈有空还会来看乐怡的。”透过镜子,看见她小嘴微微瘪下去,像朵被雨打湿的蔷薇苞。

但很快,她甩了甩梳好的马尾,突然转过身子面对你:“爸爸,”小手抓住你的睡衣纽扣,“你真的不能和晓荷阿姨谈恋爱吗?”

我不禁失笑,捏捏她鼓起的脸颊:“怎么又提这个?”

“你看呀——”她跪坐起来,眼睛亮晶晶地数着手指,“我,苏谦哥哥,晓荷阿姨,加上爸爸。”她张开双臂画了个大圆,“四个人生活,多——好啊!”

我将她抱到窗前,秋日梧桐正在窗外飘落金叶。下巴轻抵她发顶,声音揉在晨风里:“乐怡,爸爸喜欢晓荷阿姨,就像你喜欢学校里的小美老师那样。”

她扭过头,困惑地眨眨眼。

“是朋友间的喜欢。”我用指节拭去她眼角残留的睡意,“不是那种…会让爸爸想和晓荷阿姨结婚的喜欢。”

她似懂非懂地靠回我怀里,突然抓住你食指:“那爸爸现在有那种喜欢的人吗?”

我耐心的回道:“曾经有,你的妈妈,现在没有了”

飘落的梧桐叶停在窗台,这个问题轻轻落在我们父女之间,有些答案需要比秋天更耐心的等待。

碧绿的高尔夫球场上,晨曦将草尖的露珠照得晶莹剔透。我挥杆的动作流畅自如,白色小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在果岭旗杆附近。

白晓荷的父亲拄着球杆,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没想到你打高尔夫也这么出色。”白父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苏哲,我是真盼着你能成为我的女婿。”

我将球杆收起,目光掠过不远处——苏谦正握着儿童球杆,一脸专注地听从教练指导,那孩子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认真。

“优秀的人比比皆是,”我转身,直接揭穿了那层温情的面纱,“您看中的,不过是我既不图您的家产,又能善待苏谦。”我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语气平静,“毕竟,我看得出来,您对这孩子是真心喜爱。”

白父顺着你的目光望去,脸上露出真心的笑意:“苏谦确实聪明,学什么都快,晓荷的眼光不错,给儿子找了个好父亲。”这话里带着试探,也带着某种认定。

我失笑摇头,目光锐利地看回白父:“您看,我付出的多,索取的少,这才是您中意我的根本原因。”

被点破心思,白父也不恼怒,反而坦荡地承认:“确实如此。”白父向前走了两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切,“但晓荷是真的爱上你了。你就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我站在原地,果岭的风吹动我的衣角。我的回答清晰而坚定,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我对晓荷姐,没有男女之爱。没有爱情作为婚姻的基础,注定不会幸福。婚姻的前提,必须是爱。”

白父凝视我片刻,眼底最后一丝期望的光芒缓缓熄灭。

“走吧,”白父重新挂上社交式的微笑,指了指前方的球道,“这一洞我可得认真打了。”

我们并肩走向下一个发球区,谁都没有再提起那个关于女婿的话题。只有苏谦欢快的呼喊声随风传来,像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轻轻飘散在广阔的高尔夫球场上空。

深秋的阳光透过vip室的落地窗,在白蜡木茶海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白父专注地冲淋着紫砂壶,茶香与雪茄的余烬在空气中缠绕。苏谦突然从沙发边蹭过来,小手按住我的膝盖:

“爸爸,”苏谦眼睛像浸过泉水的黑玛瑙,“你能和妈妈在一起吗?”

白父悬在茶海上的手微微一滞,热水溅出两滴。我放下青瓷杯,将儿子抱到身边。他制服衬衫的领子软软塌着,身上有青草与儿童沐浴露混合的气息。

“谦谦,”我尖拂过他翘起的发梢,“爸爸喜欢妈妈,就像你喜欢学校里的薇薇老师那样。”茶汤注入公道的汩汩声里,我看见他瞳孔里摇曳的期待渐渐凝固,“是希望她开心的喜欢,不是……想和她一起生活的喜欢。”

“为什么?”苏谦攥住我西装袖口,蓝宝石袖扣在他掌心闪烁,“什么是爱情?”

白父递来一碟核桃酥,眼神像暮色中的湖面。我接过糕点放在儿子手里,斟酌着开口:“爱情啊……像一种特别的化学元素。”指尖在茶杯蘸水,在桌面画了个苯环结构,“两个人相遇时,心里会升起只有彼此能点燃的火焰。”

苏谦困惑地摇头,碎发扫过额角:“听不懂。但我想要爸爸接我放学时,妈妈也在校门口。”苏谦掰开核桃酥,酥皮簌簌落在裤子上。

蒸腾的茶雾模糊了窗外的果岭,那些精心修剪的草坪此刻像绿色的迷宫。我最终只是把苏谦揽进怀里,下巴轻抵他发顶。白父将茶盏推过来,琥珀色的汤面映出三个人的倒影——恰似他们永远无法构成完整等边三角形的命运。

深秋的马术场,空气里混杂着干草与皮革的气息。我刚策马跑完最后一圈,汗珠顺着额角滑落,胸腔因畅快的奔驰而剧烈起伏。将马交给工作人员后,走向休息区,却意外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

白晓荷穿着米色风衣坐在藤椅上,面前放着台未打开的笔记本电脑,手边却摆着两瓶矿泉水。

“晓荷姐?”你有些诧异,接过她自然递来的水,“你又不喜欢骑马,怎么跑这儿来了?”

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安静地落在你汗湿的鬓角:“今天休息。想着你常来,就过来看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项实验数据。

我拧开瓶盖仰头喝水,目光却忍不住打量她。她始终保持着挺拔的坐姿,风衣领子熨帖地立着,与周围休闲的氛围格格不入。水流滑过喉咙,我放下空瓶,终于问出疑惑:

“在这儿干坐两小时,不无聊吗?”

秋风拂过白晓荷挽在耳后的碎发,她伸手将那缕发丝别好,唇角泛起极淡的弧度:

“没关系。”她的声音轻柔,却像羽毛般落在你心间,“我不爱骑,但是我爱看。”

看什么?她没有明说。但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这个总是用数据逻辑衡量世界的女人,或许正用她独有的方式,笨拙地表达着某种超越实验数据的、无法量化的情感。马场远处传来骏马的嘶鸣。

谁也不能陪你到最后,强大自己的内心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才能耐得住繁华与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