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白儒尔的报复(1/2)
阳光透过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将室内昂贵的红木家具和现代艺术画作照得一片明亮。我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审阅着一份关于海外新能源市场的分析报告,手边的咖啡散发着醇厚的香气。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便被打破了。
先是桌上的加密电话急促地响起,是我的首席财务官老陈,他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苏董,出事了。我们参股的那家‘远景生物科技’,刚刚召开临时董事会,以‘战略方向调整’为由,要求我们限期退出,价格……远低于市场估值。”
我挑了挑眉,还没来得及细问,私人手机又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是我在国内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宏远集团的李总。接通后,对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歉意和为难:
“苏老弟啊……这个……唉,实在是难以启齿。我们合作的那个智慧城市项目,上面……上面突然卡得很紧,资金方面,可能……需要您这边先……暂时退出一下?当然,损失我们会尽量补偿……”
紧接着,像是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
几天的时间,电话开始接二连三地响起,邮件提示音也密集得如同暴雨砸在窗棂上。
“苏总,‘天工智能’的b轮融资,领投方突然撤资,要求我们跟投的份额也必须同步撤回……”
“苏先生,很抱歉通知您,我们银行对您旗下‘晨曦资本’的授信额度需要重新评估,目前所有贷款申请暂时冻结……”
“苏董,‘蓝海矿业’那边传来消息,当地政府以环保问题为由,无限期搁置了我们的开采许可……”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在国内投资的七个核心项目,涵盖了生物科技、人工智能、基建、资源等多个领域,几乎同时遭到了精准的狙击。要么是被要求强制退股,要么是资金链被骤然掐断,要么是项目推进遭遇不可抗力的行政干预。所有的矛头,都清晰地指向了我个人。
助理匆匆推门进来,脸色凝重,手里拿着一叠刚刚打印出来的邮件和传真:“苏董,情况不太对劲,这……这像是有人在系统性地针对我们。”
我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窗外,天空不知何时积聚起了乌云,光线暗淡下来,一场夏日的雷阵雨似乎即将来临。
“知道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出奇,仿佛听到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天气预报,“把所有的相关文件整理好,放在这里。另外,通知法务部和财务部负责人,一小时后到小会议室。”
助理看着我波澜不惊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迅速点头:“是,苏董。”
一小时后,小会议室内气氛凝重。法务总监和财务总监老陈坐在我对面,面前摊开着厚厚的文件和数据分析报表。
老陈率先开口,语气沉重:“苏董,初步统计,如果这些‘要求’都被强制执行,我们在国内的直接投资账面损失预计超过一千亿,这还不包括后续的潜在收益和品牌信誉的损伤。更重要的是,这些动作发生在几乎同一时间点,手法精准,力量强大,这绝不是商业竞争那么简单。”
法务总监推了推眼镜,补充道:“从法律层面看,对方利用了合同条款、政策漏洞甚至是一些非市场的力量。虽然有些要求看似‘合法合规’,但明显有悖商业伦理和契约精神。我们虽然可以启动法律程序,但过程会非常漫长,而且……结果难料。”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我的脸色,谨慎地说道:“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白氏集团,白尔儒先生。”
我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开表面的浮叶,啜饮了一口。温度适中,茶香清冽。
“嗯,我知道了。”我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两位得力干将,“白伯伯这是在用他的方式,表达他的不满。”
我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个闹别扭的长辈,而不是一场足以摧毁普通企业家的商业风暴。
老陈忍不住问道:“苏董,白氏集团根基深厚,人脉广泛,他如果铁了心要……我们是否需要启动紧急预案?或者,您是否考虑亲自与白老先生沟通一下?”
我摇了摇头,嘴角甚至浮现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
“沟通?不必了。他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终于滂沱而下的大雨,雨水疯狂地冲刷着玻璃窗,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至于紧急预案……”我转过身,背对着电闪雷鸣的窗外,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按正常流程处理即可。该打官司的打官司,该谈判的谈判,该计提损失的计提损失。不必额外投入过多资源,更不必自乱阵脚。”
两人面面相觑,显然对我的反应感到困惑。一千亿的损失,以及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在任何企业看来都是伤筋动骨的大事,而我却似乎……毫不在意?
我看着他们,决定稍微透露一些底牌,以安定军心。
“老陈,”我重新坐回座位,语气从容,“你跟我多久了?”
“十年了,苏董。”
“那你应该清楚,我做事,向来习惯留有后手。”我缓缓说道,目光深邃,“国内这些投资,包括‘晨曦资本’主导的这些项目,确实是我近些年布局的重点,但它们……”我顿了顿,用一个简单的手势加强了语气,“……只是我财富版图中,用于保持与国内市场连接和寻找机会的‘前沿哨所’,或者说,是闲暇时弄的‘兴趣之作’。”
我示意老陈打开他随身携带的、经过特殊加密的平板电脑,输入了一连串复杂的指令后,调出了几个不为人知的账户和资产结构图。
“我真正的财富根基和流动性资金,超过百分之九十,从来都不在国内。”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绝对的笃定,“它们分散在瑞士的私人银行、开曼群岛的家族信托、纽约的对冲基金、伦敦的贵金属储备,以及全球十几个主要经济体的核心优质资产里。”
屏幕上显示的数字和资产类别,让见惯了大场面的老陈和法务总监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个以万亿美金为单位计算的、结构复杂、布局全球的庞大金融帝国。与国内这看似风光、实则易受风雨的一千亿投资相比,如同浩瀚海洋与一隅湖泊的区别。
“白伯伯以为掐断了我在国内的几条支流,就能让我干渴致死。”我淡淡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俯瞰全局的淡然,“但他或许忘了,或者根本不知道,我的水源,来自五湖四海,来自全球脉络。国内的这点风波,对我而言,不过是棋盘上丢掉了几颗无关紧要的棋子,还动摇不了根本。”
我关掉屏幕,靠回椅背:“所以,按照我说的去做。正常应对,不必过分焦虑。正好,借这个机会,我们也清理一下国内一些不够优质或者过于依赖关系的资产。有时候,危机也是转型的契机。”
接下来的几天,外界已然风起云涌。
财经媒体开始捕风捉影地报道“苏哲资本帝国遭遇滑铁卢”、“神秘力量狙击商业巨子”等惊悚标题。一些原本觊觎我旗下项目的竞争对手开始蠢蠢欲动,部分合作伙伴也开始态度暧昧,电话和访客明显减少,仿佛我已然是一艘即将沉没的巨轮,人人都想尽快划清界限。
但我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工作。每天准时到办公室,处理必要的文件,听取汇报,做出决策。对于那些被要求退股的项目,我指示团队,严格按照法律和合同办事,不纠缠,不妥协,争取最大利益,但也不做无谓的坚持。对于资金断裂的项目,评估后认为前景不佳的,果断止损;认为仍有价值的,则直接从海外调集资金注入,完全绕开国内的金融封锁。
我甚至还有闲暇陪玫瑰去听了一场音乐会,带乐仪去参加了学校的亲子活动。在家里,我绝口不提生意上的麻烦,玫瑰似乎隐约听到了一些风声,担忧地问我,我只是拍拍她的手背,笑着安慰:“一点小风浪,很快过去,别担心。”
我的平静和从容,与外界猜测的焦头烂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反常的反应,或许也通过某些渠道,传到了白儒尔的耳中。
三个月后,我接到了白儒尔通过中间人打来的一个电话。对方的语气不再是最初那种盛气凌人的威胁,反而带上了一丝探究和不易察觉的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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