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悍匪张书海－竞选副乡长（2/2）

张书海强压怒火，冷静了一会儿说：“孩子是无辜的，错全在那畜生。这孩子既然来了，就是一条生命，生下来吧。记住，这就是你的命，认了吧。”

正是这句话，决定了张玉萍腹中女儿的未来。

回到郑州后，张玉萍和那个男人离了婚。几个月后，孩子出生。此后她独自抚养孩子，经营着一家小诊所。靠着努力，诊所生意不错，收入可观。

到1995年，她已经在郑州的金晶花苑买了房子，并把户口正式迁到了郑州。客观来说，一个单身妈妈带着孩子还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好，确实不容易。

然而，远在老家叶县的张书海，处境却完全相反。

这两三年里，他尝试过的行当数不胜数：卖过服装、贩过鞋袜、摆过地摊、经营过凉皮摊、开过照相馆……真是见一行干一行，但干什么赔什么。

为什么总是赔？说到底，他天生就不是做小生意的料。做小买卖总要讨价还价，顾客问价五十，还价三十，本是常事，他却立刻拉下脸：“明码标价五十！三十不卖，爱买不买！”

他脸色阴沉，说话生硬，从不带笑，顾客自然扭头就走。这样做生意，怎么能赚钱？

这和他长期当村干部的经历有关。在村里说一不二，早就习惯了发号施令，没人敢反驳。时间一长，就养成了这种不容商量的强势性格。

不是他没有能力，而是小生意需要的灵活和圆滑，恰恰是他缺少的。有些人擅长小本经营，能说会道，但你让他管大企业，他未必行；有些人有管理才能和大局观，但你让他蹲在街头为几块钱斤斤计较，他也难受。

现实往往就这么矛盾，张书海当时正好陷入了后一种困境。除了这些，他一时也没有别的出路。行伍出身，又当了十多年干部，让他放下身段，每天为三五块钱和市井百姓软磨硬泡，他实在做不到。所以亏损成了家常便饭。

正当他发愁的时候，妹妹张玉萍回叶县过年了。兄妹闲聊，张玉萍得知哥哥的近况，非常着急。

她心想，哥哥以前没少帮自己，现在自己在郑州站稳了脚跟，绝不能看着哥哥这样消沉，一定要帮一把。于是她提议：“哥，要不你跟我去郑州吧？大城市机会总多一些。你不太适应小地方，去了就住我那儿，我也算有个依靠。这些年我一个人在郑州，连个说话的亲人都没有。”

张书海想了想，觉得可行，就答应了：“也好，那就去试试看。”

于是1996年刚过完春节，张书海就带着全家搬到了郑州，住进了妹妹张玉萍的家。这个决定，也足以看出他们兄妹感情有多深。

到了郑州，张书海别无他长，只能继续尝试做生意，总不能去打工。他在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小商品城里租下摊位，卖起了麻将牌。

九十年代麻将风靡全国，生意本应不错，火车站周边卖麻将的店铺林立。然而，正如我们所知，张书海绝非经营小生意的材料——别人卖麻将都能盈利，唯独他依然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