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悍匪孙海波－就搞这个！（2/2）

一是方便携带，能塞进包或大衣里；但更关键的是第二点：锯短之后杀伤力会大减。

他们一般用的是枪砂，不是铅弹，只要不打中要害，就不会致死致残，最多留点砂子在肉里——因为他们初衷是打架唬人，而不是真要杀人。

但孙海波一伙不一样，他们是怕威力不够、还怕不好藏。

那怎么解决？

别忘了，他们中间可有“军师”闫文宇——他以前干过车工，懂枪械原理。

于是他跑去车间自己做了一个模具，又到废品站买回一些铅皮，在孙海波家里把铅熔化、灌进模具，做成一颗颗小铅丸。

之后，他们把一次性猎枪弹壳撬开，倒出里面的细砂，换进九颗铅丸，再重新封好。

改造完成后，他们特意去野外试枪，效果嘎嘎好——短枪管配上铅弹，威力比之前的长枪管还猛，丝毫不逊于正规枪支。

你看，有军师加入，孙海波简直如虎添翼。和那些只会动刀动枪的“刀枪炮”相比，他们更有脑子、有技术；和那些光有文化的人相比，他们更敢动手、更有执行力——这正是他们可怕的地方。

有人也许会问：他们整天这么搞，家里人难道不知道？

其实基本上毫不知情。

他们聚会、研究枪弹，基本都在孙海波家里进行——他老婆和丈母娘一早就去市场卖白条鸡，天黑才回来，白天家里根本没人。

他们几个也没电话，有什么事都是直接上门找孙海波。

准备得差不多了，他们也快没钱了，尤其是闫文宇，忍不住催问：“海波，半年前你就说有个七八万的点子，到底啥时候动手？”

孙海波总是回：“别急，我办事你放心，快了。”

其实这个时候，孙海波已经放弃了抢银行的念头，难度太大、成功率低，必须换方向。思来想去，他决定：改抢工资款！

这思路和沈阳“三八大案”的孙德林一伙很像。

不过孙德林那是1996年，不少单位取款已经用上伏尔加轿车了；而孙海波这是在1992年的鹤岗，比沈阳落后不少，有的单位还靠人走路取钱——发工资前，几个职工拎着大帆布兜，一起去银行取钱，再轮流抬着兜子走回单位。

孙海波几个月前路过南山矿大路矿时，就碰巧看到几个人拎着帆布兜在路上走，兜子的拉链没拉好，一眼望进去全是钱。

他悄悄跟了一段，确认那是大路矿的工资款，于是心里就留下了印象。现在时机成熟，他就想起了这回事——“就搞这个！”

但确认信息没那么快，工资款不像银行天天有钱，最快也得一个月发一次，有些单位还经常拖欠。一直观察到十月底，孙海波才彻底摸清大路矿的发工资规律——每次能取十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