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阴影的处子秀（1/2）

西班牙乙二级联赛的赛场，是足球世界里最坚硬、最没有梦想的“凡尘”。

这里没有诺坎普的天鹅绒草皮，只有在冬日的冷雨中被浸泡得如同沼泽般的泥潭。这里的对手，不是什么战术大师，而是一群为了生计、为了几百欧元奖金，而愿意用牙齿和鞋钉，来撕碎一切“天才”的、三十多岁的“老球痞”。

巴塞罗那b队，客场挑战“洛斯皮塔莱特”——一支以防守凶悍和主场哨着称的保级球队。

当球队大巴抵达那个小小的、看台上甚至坐不满三千人的球场时，恩里克公布了本场比赛的大名单。

“……中后卫，罗卡。”

那个在训练中，对林风充满了敌意的“老油条”，赫然在列。

“替补席，”恩里克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地，念出了最后几个名字，“……佩德罗，林。”

林风和佩德罗对视了一眼。他们被排除在了首发之外。这既是意料之中，也是……一场考验。

上半场，比赛的进程，如同炼狱。

在恩里克那套“高强度对抗”的战术体系下，b队的年轻天才们，被对方那群经验丰富、小动作不断的“老球痞”，彻底上了一课。

每一次拿球，都会遭遇一次凶狠的、却又刚好不构成黄牌的侵犯。每一次突破，都会陷入对方三四名球员组成的“肌肉丛林”。

而首发中后卫罗卡，则更是“灾难级”的表现。他似乎在刻意地，回避着与队友的配合，几次“漫不经心”的出球失误，都险些造成丢球。他不是在踢球，他是在用一种消极怠工的方式，向恩里克，也向那个坐在替补席上的“教授”，无声地抗议。

半场哨响，0:1。b队落后。

更衣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年轻的球员们脸上，写满了屈辱和愤怒。

路易斯·恩里克一脚踹开了大门。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用“吹风机”咆哮，他只是用他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那个坐在角落里的、正在默默擦拭着球鞋的7号。

“教授先生。”他用一种近乎“嘲讽”的语气，开口了。

“你的‘士兵’们，在外面，被人打得像一群小丑。而你，这位来自一线队的‘指挥家’，就准备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看完整场马戏表演吗？”

林风抬眼看了一眼路易斯·恩里克，心想，替补席不是你安排的吗？但他没有说话，继续擦鞋。

路易斯·恩里克看林风不说话，就用手指，指向了佩德罗，然后，又指向了林风。

“你们两个。下半场，上。”

“我不管你们在3号训练场，玩了什么过家家的‘阴影游戏’。”他的声音，冰冷而残酷，“我只给你们45分钟。要么，用你们那套‘理论’，给我把这该死的比分扳回来。要么，”

“——你们就一起，烂死在这个替补席上。”

……

下半场开始，林风和佩德罗，在全场那稀稀拉拉的、充满了嘲弄的嘘声中，登场了。

“嘿，天才，”中后卫罗卡在与林风擦肩而过时，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看台上的风景不错吧？小心点，这里的烂泥巴，可比诺坎普的丝绸，要滑得多。”

林风没有回应。

他只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脚下那片凹凸不平的、冰冷的泥潭。

他“听”到了。

他“听”到了对手那粗重的、充满了疲惫的喘息。 他“听”到了队友们那压抑着的、渴望复仇的怒火。 他“听”到了罗卡心中，那股充满了嫉*妒和怨毒的……黑色“杂音”。